,如果着急的话,月底就可以安排他们去沪上,不过——”
说到此处,赵国砚突然顿了顿。
“我也问过他们了,其实有不少人根本不想走,只有一個姓崔的着急去沪上,但是……那高丽棒子的汉语说得实在不咋地,安全起见的话,最好还是让他等等再走。”
闻言,胡小妍一边收拾桌上的纸笔,一边讳莫如深地说:“国砚,来者是客,既然有风险,那就别急着撵人家走,让他先留在奉天,好好招待。”
赵国砚愣了下神,随即心领神会道:“明白了。”
“我刚才查了下账。”胡小妍接着说,“家里今年生意不错,我准备预支一笔钱,等你去沪上的时候,帮我转交给连横,穷家富路,十里洋场又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万事都可能会用到钱,该花就花,不用心疼。”
所谓粮台大嫂,即是家有危难之际,能迅速筹措出钱粮、兵刃、人脉等等后勤工作。
赵国砚在江家混了十几年,对当家大嫂的能力心知肚明,自然没有任何犹豫,一律点头照办。
胡小妍按部就班,有条不紊,旋即又接连做出几项安排。
“我今晚再把家里囤的军火点一点。国砚,你这趟去沪上,不能坐火车,要坐船去,船上方便带家伙。另外,明天一早,你就先跟辽南的佟三爷打好招呼,让他帮忙找一条靠得住的船——”
说着,胡小妍忽然抬起眼睛,神情陡然严肃起来。
“我不希望你们刚到十里洋场,就在码头上被人扣下了,所以这条船必须不能出差错,跟佟三爷把话说死。”
“明白。”赵国砚照例点了点头。
紧接着,胡小妍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名单,轻声嘱咐道:“咱们奉天虽然没有沪上繁华,但各省各行的会馆也有不少,伱去联系家里所有‘靠帮’的行会,看看有没有能在沪上说得上话的,能耐不论大小,只要愿意帮忙,江家都会记得他们的人情。”
赵国砚接过名单,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问:“那……军营和省署的关系,用不用问一下?”
眼下,奉系早已今非昔比,许多军政要员人脉广博,张大诗人便算得上其中之一。
“用!”胡小妍立即点了点头,“南风那边的洋行、洋记者、传教士,还有你这边奉天各行各业的会馆,线上的,官署的,我要动用家里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确保连横他们能安全回来。”
“好,大嫂,那我现在就去办,先问问那些‘靠帮’的行会。”
“等下!国砚,你这次去沪上,不能光带着咱家的‘响子’,还得带几个‘连旗’过去。”
赵国砚愕然问道:“大嫂,你是想……再叫上几个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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