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变成非奸即盗、图谋不轨了。
观众相继离开大世界娱乐场。
阿铭和女伴也随着人潮来到十字街头,便在这斜月疏影之下,手拉着手,面朝法租界以西渐渐远去,间或谈谈莎士比亚和易卜生,德先生和赛先生,既浪漫又时髦,真好。
两人穿街过巷,终于在临近公共租界的一栋公寓楼前,停下了脚步。
临别之际,免不了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末了再索一个吻,这才发觉世道当真变了。
阿铭想要上楼喝口水,却被女伴推了回去,指指楼上的一扇明窗,悄声低语几句,最后到底各自散了。
女伴上楼以后,在窗口打了个暗号,阿铭见了,仰头挥手道别,旋即一转身,方才那副殷切的笑容便如川剧变脸似的,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原地点了支烟,随后便迈步朝法租界往回走。
未曾想,刚拐进一条漆黑的弄堂,便猛觉右肩一沉,还不等他有所反应,整个身子便立刻被人拨转过去。
“谁?”
阿铭正要失声惊叫,只见赵国砚抡起右臂,竟如钟摆一般乘势横扫,不偏不倚,正中阿铭左侧下颌。
这一拳,势大力沉。
小白脸终日浸淫温柔乡,哪里禁得住,整个人顿时头晕眼花,顺势要倒,结果正撞在弄堂里的墙壁上。
赵国砚片刻不待,当下便用右手掐住阿铭喉头,将其抵在墙边,随即猛然提膝,直击阿铭脾胃。
正欲乘胜追击,再补一拳时,却见阿铭口吐酸水,身形一偻,双臂紧抱腹部,竟已“咣当”一声,先行栽倒在地,整个人蜷缩抽搐,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哼哼唧唧的,要死要活。
赵国砚见状,连忙收手打住,一脚踩在阿铭身上,转头冲巷口吹了声口哨。
俄顷,便有四道人影闻讯赶来。
耳听得脚步声渐近,阿铭强忍腹中胃酸翻涌,忙睁开眼睛,乞怜讨饶,莫名说道:
“别打别打,我以后不找如萍啦!”
众人赶到近前,听见动静,不由得相视一眼,略感困惑道:“什么如萍?”
“啊?不是如萍?”阿铭病急乱投医,紧接着又问,“那是依玲?”
“依玲又他妈是谁啊?”
“啊?也不是依玲,那是阿宁?”
杨剌子等人莫名其妙,当即朝阿铭狠踹了几脚,边踹边骂:“去你妈的,你小子搁这整顺口溜儿呐!”
阿铭侧身伏在地上,连忙弓背抱头,连声求饶:“别打别打,讲到底是哪个嘛!”
“行了行了,这小子不扛打,待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