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小的斧头帮,根本不足为惧;至于那个江连横,更是捎带手就能轻易灭掉。
可是,杜镛却沉默无话,并未立刻应声。
正相反,当他听到“老头子”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竟还闪过些许不悦,其神情微妙,且稍纵即逝,着实令人难以觉察。
沉吟了半晌儿,杜镛忽地缓缓起身,阴沉着脸,款步走到窗边,面朝隔壁的张公馆遥遥望去。
张公馆内静悄悄的,月光清冷,洒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
除了下房还亮着两扇窗以外,整座大宅都沉浸在晦暗的秋夜之中。
仰头看去,但见月至中天,上弦月,正是欲求圆满的时候。
将满未满,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杜镛孤身伫立在月色下,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用手指敲击着窗台,似是若有所思。
“大哥,阿拉不是真准备要闷声挨打吧?”
叶绰三有点不放心,紧跟着便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见杜镛侧身摇了摇头,他才稍稍松下一口气,随即便说:“大哥,张小林他们最近重新抢回了十六铺,这两天正在兴头上,江连横的事情,侬看,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让他们最近抓紧防备防备?”
杜镛静默了片刻,最后到底是摆了摆手,却说:“算了吧,你去找斧头帮讲和的事情,跟谁都不要说。”
“不讲?”
叶绰三顿感愕然,继而隐隐担忧起来。
“大哥,江连横那副做派,如果不提前跟张公馆那边讲清楚,恐怕会出乱子啊!”
“不用了,我先前也不是没劝过,是他们非要打,所以才闹到今天这地步,说的太多,别人就嫌烦了。”
杜镛的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坚定,不免令叶绰三倍感意外。
但仔细想想,此举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张小林的为人性格,青帮弟子大多都有所了解。
此人不仅乖张暴戾,而且毫不听劝,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无论谁来劝说,哪怕是磨破了嘴皮子,也别想改变他的主意,末了非但不会在他那落个好,反过头来,他还要嫌弃旁人多管闲事。
杜镛毕竟是私下派人去找斧头帮谈和,结果没谈成,反倒折了个弟兄,这种丢面子的事儿,自然应该尽可能保持低调。
叶绰三没有多想,紧接着又说:“大哥,那至少也应该跟老头子讲清楚吧?”
“老头子那边,也不用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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