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少时间,而我只要尽快破案,我需要的不是真相——”
说着,他忽然靠在椅背上,用手点了点黄麻皮。
“我需要的是一个故事,一个惩恶扬善、能令法租界市民喜闻乐见的故事。”
只要有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故事,所谓的人证、物证,还不是信手拈来?江连横推断的没错,这世上没有哪个老柴是傻子,不过是世道黑暗,有些人自愿装傻充愣罢了。
洋人也不例外。
萨尔礼语重心长地说:“黄,现在沪上所有报馆都在盯着法捕房,总督和公董局催得我很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没少跟那些帮会分子勾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必须给法捕房交出几个帮会头目!”
“了然,了然。”黄麻皮点头附和。
萨尔礼接着又说:“青帮的产业最大,而且多数都在法租界,关乎法租界的税收,所以最好不要动;粤帮在公共租界,我们没法越界执法,也很难动他们;现在看来,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这个姓江的,还有最近刚刚兴起的什么……哦,斧头帮。”
若是放在以往,法国佬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黄麻皮必定立刻将差事应承下来。
可今天却有所不同,黄麻皮当着萨尔礼的面,竟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总监大人,这斧头帮最好也别动,他们手底下都是劳工,前阵子刚刚闹过叫歇,如果这时候再激他们,恐怕不仅不会平息舆论,反倒还会多个麻烦。”
“那就抓那个姓江的好了。”
“呃……这恐怕也不妥。”
“嗯?”萨尔礼乜斜着眼睛,厉声质问道,“黄,你是在有意包庇他们?”
“不敢不敢。”黄麻皮连忙解释道,“属下是觉得,江连横这样的小人物,在法租界根本算不上闻人,更谈不上什么帮会头目,抓他,那些刁民倒是好糊弄,就怕那些耍笔杆子的人,明明一知半解,偏爱妄议公论,还以为阿拉是随便找个人顶罪哩。倒不如先借机拿了其他帮会头目,先把事情压下去,阿拉在慢慢调查。”
“嘶——他倒的确不算是条大鱼,那你有什么人选?”
“潮帮,万游远。”
萨尔礼闻言,想也没想,便立马摆了摆手。
“不行不行,万的土货生意,是法租界重要的税收来源,不能动他。”
“总监大人,万游远只是个潮帮的头目而已,有没有他,潮帮的土货生意都不会断。而且,自从万国禁烟大会以后,法租界就一直受到舆论谴责,阿拉趁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