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权势和态度。
张小林大败亏输,求助无门,只好抱憾而归,脸色自然早已难堪至极,心里憋了一股邪火,又没处发泄,待到离开护军使衙署以后,便忍不住将同行的亲信随从痛骂了一顿。
归途的路上,心里始终都在盘算着,自己该如何才能体面收场。
…………
于此同时,法租界西南角。
九十点钟光景,江家据点的小院儿附近,众弟兄荷枪实弹,神情警惕地来回巡视,气氛多少有点紧张。
江连横从正屋内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鹿皮,正在给盒子炮大镜面儿上油保养。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李国栋名下的这座小院儿,八成已经暴露了,但江连横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仍旧斯条慢理地擦拭着枪口、弹桥和扳机。
小院儿外已经设置了不少“水香”,屋脊上蹲踞着两个胡匪,此刻正手持双筒望远镜,环顾四周。
“哥,行李都收拾好了。”
李正西从厢房里走出来,紧接着是赵国砚,没有见到闯虎的身影。
江连横点了点头,并未回话。
李正西却有些费解,忙凑上前,低声问道:“哥,你让咱们收拾行李,这是要走啊,还是要跑啊?”
“没有‘跑’这个选项。”江连横仍旧低头擦拭着枪身,“走不走的话,那要看待会儿来的是谁了。”
“如果来的是青帮的人呢?”
“瓮中捉鳖。”
“如果来的是法捕房的人呢?”
“我跟他们走,你和老赵带几个人提前离开,去雷马克那边找闯虎汇合。”
话音刚落,赵国砚便立马走过来,说:“东家,要不还是我跟他们走吧?”
江连横收起鹿皮,摆了摆手道:“这点破事儿,别磨叽了,我在苦窑里头蹲着,你们在外头飘着,这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办法了。你在黄麻皮眼里没有价值,进去了反而危险。”
赵国砚点了点头,略显无奈。
衙门口里没有熟人,总觉得心里有点儿没底。
李正西也是满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紧接着又问:“哥,那如果是老城厢巡捕厅那边来人了咋办?”
江连横把子弹压进枪身内,若无其事地说:“那就没辙了,打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两个赚一个,玩儿命吧!”
“啾——”
说话间,院门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口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