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眼前寒光一闪。
王晏反手一刀捅进严学锦的胸口,依旧没有回头多看一眼,只对大皇子微笑道:“殿下有命,臣自当领受。”
长刀拔出,严学锦双手捂着胸口,口中发出谔谔之声,然后仰面朝后倒下。
大皇子徐徐起身,旁边的一众高手立刻严阵以待,王晏却笑道:“不必紧张,尔等切记要保护好殿下的安全,万万不可让殿下损伤分毫。”
“遵令!”
众人齐声应下,然后将大皇子簇拥在中间向外走去。
王晏坐在原处,等大皇子离开之后,对留下来的一名心腹说道:“攻破宫门之后,趁乱杀了大皇子,将所有罪名推到他头上。”
“是。”
心腹轻声应下。
王晏望着桌上的山珍海味,抬手执起酒壶,在一个干净的酒杯中倒满美酒。
他两根手指夹起酒杯,双眼平视前方,脑海中浮现那位大齐至尊的面孔,似笑非笑地说道:“陛下,臣敬您一杯送行酒。”
一饮而尽。
王晏起身持刀向外走去。
酒杯骨碌碌滚落地面。
……
皇宫。
文德殿东暖阁烛火通明,宫人们垂首低眉,大气也不敢出。
依照寻常惯例,天子这个时候多半还在批阅奏章,要再过大半个时辰才会返回后宫。
然而今夜天子并未出现在御案之后,相反他站在屋外廊下,仰头望着洁白柔和的月色。
深夜的皇宫一片祥和安宁,值夜巡查的禁卫们往来不断。
“你说,朕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李端双手负在身后,并非自言自语,而是询问那位站在旁边的重臣。
这个时候还能出现在宫内的臣子,自然非织经司提举秦正莫属。
秦正沉吟道:“臣认为不算急促,陛下已经给了他们很多次机会,只是这些人不懂得珍惜,反而得寸进尺欲壑难填。陛下只是想将本应属于天家的权柄收回来,他们不仅不体谅陛下的难处,反而狗急跳墙行大逆不道之事,该杀。”
李端微微颔首,又问道:“侯玉那边情况如何?”
秦正答道:“果如山阳侯预料的那般,有人想在流放途中杀死侯玉,并且不止一股势力。羊静玄遵照陛下的指示,顺势做出侯玉被杀的假象,实则将其救了回来,目前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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