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白军南下震慑齐军,如此足以保证南京不失。”
景帝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颔首道:“好。善阳。”
“臣在!”
“你速领两万兵马南下,切记不要和齐军发生正面交战,只以协助南京城内的守军为要。”
“臣领旨!”
约莫一刻钟之后,群臣各自散去,唯独庆聿恭被天子留了下来。
君臣二人对面而坐,景帝抬手捏了捏眉心,徐徐道:“郡王觉得兀颜术能否拿下靖州?”
庆聿恭字斟句酌地说道:“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尧山关失陷未必是一件坏事,这能坚定陆沉进逼南京城的信心,也能给兀颜将军更广阔的空间。现在的关键是他能否击溃太康城一带的齐军,南齐若能挺住,我军的处境就会逐渐艰难。不过兀颜将军用兵老道,布局不在臣之下,相信陛下肯定能等来那封捷报。”
他面上的表情无懈可击,心中却在盘算另外一件事。
雍丘之败后,庆聿氏掌握的夏山军元气大伤,需要回到后方休养生息,因此最开始兀颜术麾下的十余万人都是其他派系的兵马,后来天子为了图谋南齐靖州调去十二万大军,这里面只有两万多步卒属于庆聿氏的防城军。
眼下善阳又带走两万定白军。
细细算来,如今在大都外围,天家的嫡系核心力量和庆聿氏已经相差不大。
只不过,天子应该也能注意到这个问题。
果不其然,景帝平和地说道:“朕亦相信郡王的判断,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
庆聿恭垂首道:“请陛下示下。”
景帝望着他的面庞说道:“朕先前收到密报,代国哥舒魁蠢蠢欲动,疑似在暗中和南齐勾结,此处不得不防。哥舒魁虽然志大才疏,但是代国终究能拿出十余万精锐大军,倘若他趁着我朝和南齐纠缠厮杀的时候,忽地在我朝西北面捅上一刀,说不定会造成极大的威胁。”
庆聿恭沉吟道:“陛下不必忧心,代国龟缩一隅十多年,不会突然间变得锐不可当,只需要在西北方向增派一支兵马,便足以打消哥舒魁的妄念。”
“但是现在我朝最主要的敌人在南边。”
景帝终于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缓缓道:“朕想跟郡王借三万兵马,不知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