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对赵忠怒目而视。
照他的说法,以一郡之税粮,妄图赈济四州之地,那每人分到的粮食岂不是能够用几颗来数?
宦官不懂内政,却非要插手朝政,居然连如此笑掉大牙的主意都能提出?
况涿郡就算丰收,也不能贸然增加税粮啊!
本来丰收乃喜事,多收五成税粮后,剩下的粮食还不如往年平淡收成时,喜事直接变丧事,这叫涿县百姓如何活?
果然,御史中丞萧瑗出列劝阻。
“陛下万万不可啊!且不说单以涿郡税粮赈济四州之地,无异于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多交五成税粮,于涿郡百姓而言,也过于沉重了啊!”
紧随其后,太尉杨赐、司空张济、太仆邓盛等肱骨接连谏阻。
赵忠知道,自己此言同样会引起众怒。
只不过与罢免四州地方官相比,至少如此不至于直接与士人撕破脸皮。
相比较而言,在士人眼中,一郡百姓的死活,自然是比不上四州地方官重要的。
听着众臣嘴里吐出一句句自己不愿听到的话语,刘宏烦躁的皱起眉头,最后大手一挥:“此事容后再议!”
说完便离开了嘉德殿正殿。
台下众臣见此,忧心忡忡的摇摇头,无奈的退出大殿。
第二日,自尚书台传出圣谕,着令增加涿郡子民今岁税粮五成,用以赈灾。
皇帝要发出一条命令,一般都是要通过尚书台传令。
而如今的尚书台,恰好控制在尚书令赵忠手中。
正因如此,百官才忧心忡忡,皇帝用这种无赖一般的方式绕过他们,他们又能如何?
……
……
刘安从章迁的飞鸽传书知晓朝堂之事,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只能说,即便对于刘宏的昏庸有所预料,刘安也仍旧难以接受刘宏居然能做出以一郡之地救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