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伦跟着郝健到了第一车间,一进去就发现这里跟第九车间不一样。
第九车间里的工人手脚麻利、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流水线上衔接的很有秩序。
而第一车间里的工人,则乱糟糟的跟末流中学中的课堂一样,有人专注,有人焦虑,有人生气,还有人在哭鼻子。
郝健道:“这些是刚刚从西南过来的实习工人,他们需要在第一车间掌握最基本的生产技能之后,才能去其他车间正式上岗,你可以理解为部队的新兵连。”
“新兵连?”郭东伦笑着道:“新兵连里的是保家卫国的战士,这里的是给你打工的工人,怎么,你把自己比喻成国家了?”
“.”
郝健无语了几秒,才缓缓地道:“有国才有家,我没有那么高尚,也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能让她们家里的日子过的更好一点。”
“这么说伱是个大善人喽?让她们过的更好一点?就像那个罚站的小姑娘一样吗?”
郭东伦冷冷的指向了车间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罚站的小女孩儿。
郝健刚才都没注意,他刚要喊第一车间的主任老杨过来问问情况,保姆小梁却已经推着轮椅走过去了。
低着头的小女孩儿正在一下一下的抽着鼻头罚突然感觉有人过来,抬头一看还吓了一跳。
郭东伦开口道:“小姑娘,你为什么在这里罚站啊?”
小姑娘连续摇头,往后躲开了几米,怯怯的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兽,看起来非常可怜。
郭东伦皱了皱眉,对着保姆小梁努了努嘴,罚站小梁就过去柔声问道:“小妹妹,你是犯了什么错,才到这里来罚站的吗?”
小姑娘再次摇头,还想往后退,但她本来就站在角落里,已经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保姆小梁叹了口气,道:“你是想家了吗?”
哪知小梁这么一问,那个小姑娘却拼命的摇起了头来。
“我不想家,我没罚站,我不想家.”
小姑娘的西南口音很重,小梁和郭东伦都听不懂。
“她是说她不想家罚站没有罚站,只是想自己在这里哭一会儿”
郝健领着一个年龄略大的姑娘走了过来,那个姑娘快步走到那个小女孩身边,跟她用方言快速的说了些什么,结果那个小女孩直接哭了起来。
郭东伦和保姆小梁都看向郝健,郝健指着那个年龄稍大的姑娘道:“你们还是问她吧!我说的话你又不信。”
片刻之后,那个姑娘用艰涩的普通话道:“巧妹说她坐了三天的火车来到这里,是要给家里赚钱盖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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