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眼看着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吴庆义才晃晃悠悠的返回了供应科。
李野瞅了瞅他那泛红的脸庞,还有虚浮不稳的双腿,就知道他今天中午至少喝了七八两。
供应科嘛!有正常的业务需求,所以喝点酒还真挑不出错来。
吴庆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之后,就不容置疑的对李野说道:“李野,既然你的婚假结束了,那么上个星期交代你的工作就要抓紧展开了,
明天你就去仿山的配件厂,一定要把厂里的指示传达给他们,如果耽误了我们厂新车型的生产,影响了全厂的效益,让大家少拿了奖金
我能饶得了你,全场的职工也饶不了你。”
“.”
李野眼看着一顶大帽子朝自己飞过来,当时就气笑了。
不过还没等他反怼过去,就听着师傅老丁说道:“欸,我说老吴,李野才来几天呀!你就把全厂奖金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他的肩膀上,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吴庆义中午喝了酒,当即就压不住脾气,冲着老丁喝道:“怎么就是难为人了?京大的毕业生难道跟我们这些人一样吗?
你知不知道他一个月多少钱工资?说出来吓死伱,九十八块,刚刚进厂就九十八块,比干了十几年的老工人都多,多给他点担子,有问题吗?”
办公室里的岳玲珊和郑捷民都看向了李野,看他们俩那红红的眼神,就知道李野马上就要被彻底的孤立了。
我们都来两年了,凭啥你比我们拿的工资还高?
其实内地的大学生,工资一直远超过普通工人。
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大学生分配进厂就是六十元左右的工资,而普通工人第一年的工资却不到三十,真是一个顶俩的份量。
羡慕之余,能不嫉妒,能不怨恨吗?
“那有本事你也去考京大呀!谁让你当时不好好学习呢!你别说了,我是他的师傅,这活儿我替他接了.”
老丁知道李野的“真身”,哪里会让徒弟沾染麻烦,立刻就要把这活儿揽到自己身上。
不过李野却拦住了老丁,平静的说道:“师傅,要不我先去走一趟看一看吧!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头我再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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