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听一个女子,她是个歌伎,名为秋娘,昨晚还在清风楼为苏舜钦、刘巽等一众官员跳舞,我想知晓她与汴京城哪些官员有来往?”
听到此话,刘长耳突然打量起苏良。
“你是监察御史里行苏良吧!”
“你……你怎么知道?”
苏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身份。
“察院老洪的朋友,二十来岁,又来问询进奏院宴饮之事,不难猜,不难猜!”
刘长耳盘着手里的八卦图木牌,一脸兴奋地问道:“我很欣赏你那篇《懒官疏》,秋娘称昨晚与你有欢合之举,到底是不是真的?”
刘长耳一脸八卦的表情。
苏良没想到对方知晓的这么多,当即黑脸道:“纯属造谣!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刘长耳放下好奇心,伸出一根手指。
“一贯钱。只需一贯钱,我立即就告知你歌伎秋娘与哪位官员有来往!”
苏良出门前,知晓要花钱,故而随身带了两贯钱。
他将一贯钱放在桌子上。
刘长耳收起钱,当即爽快地吐出五个字:“枢密使夏竦。”
“近年来,夏竦培养了数十名歌伎,那秋娘便是他的人,若秋娘所言为假,那定然是夏竦指使的。”
“夏竦?我与夏枢相并不相识,他为何会诬陷我一个后辈?”苏良一脸不解。
刘长耳顿时笑了。
“我知道!”
“为何?”
“一贯钱。”刘长耳伸出一根手指。
啪!
苏良面色焦急,将仅剩的一贯钱也放在桌上。
“因为你的《懒官疏》呗!此文章传到汴京时,百姓们都以为是骂夏竦的。自从夏竦兵败西夏后,便成了百姓心中的懒官代表。估计就连夏竦都以为你骂了他,夏竦心胸狭窄,锱铢必较,寻到这个机会,自然要栽赃你!”
“见过捡钱的,还没见过捡骂的!”苏良有些无语,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就得罪了当朝枢相。
他细思极恐。
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事一定会被人推波助澜,闹得越来越大,官家定会下令严办。
苏良已预感到,明日自己可能还会被传唤到开封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