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过……官家不喜柳七先生,士大夫官员们也不喜柳七先生,咱们如此做,我没官身,倒是不怕,你这个正奏名进士出身的台谏官,就不怕书生士子们骂死你?”
翌日午时。
这时,苏良回过头。
“哎呀,小慕儿,睡醒了?来让为父抱一抱。”
唐泽又说道:“儿啊,人生短暂,不过百年,一个人能做的有益后世之事更是寥寥,何必在乎那些庸俗之人的看法。放开胆子去做吧,年轻人自当锋芒毕露!”
苏良想了想,道:“岳丈大人,我欲聘柳七先生为百家学院奇人居的夫子,您觉得如何?”
一眼就看到了瞪着眼睛的唐宛眉和在其怀里使劲往上窜的苏子慕。
他必定会后悔。
苏良胸膛一挺。
“我的女婿儿,说得好!子曰:有教无类,当下学子皆为功名利禄而学,实为忘本,学,怎能只为仕乎?”
诗词源于民,本应是纯粹的艺术。
不远处传来苏子慕清亮的哭声。
“其二,当世能以词写出我大宋盛世之象者,唯有柳三变。我希望他在暮年之时能够留下更多词作。”
唐泽接着说道:“人人都道柳七写艳词,殊不知,柳七之词已开宗立派,温庭筠、韦庄那类花间词人写的才是词风浮艳、上不得台面的情爱之词,柳三变早已超脱了此境界!”
苏良一脸崇拜地看向唐泽。
“理由呢?”唐泽问道。
“嗯嗯!”苏良甚是感动,有个如此支持和了解自己的老丈人,真是此生无憾。
就在这时。
苏良有能耐阻止却未曾阻止,让后世之人都看一些溜须拍马之词。
说罢,唐泽拿起桌上的酒壶酒杯便跑走了。
“咱们不但要做,还要做得正式一些,必须完全遵照聘师礼仪,下聘夫子之书与聘夫子之礼,就按照国子监直讲的规格!”
他没想到一向教书端正的丈人竟然有这番境界,完全与他不谋而合。
此话,不由得让苏良心头一颤。
“即使是欧阳永叔,晏同叔恐怕也写不出‘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