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各地州府有人趁机造反,又该如何办?镇压要不要军费?百姓会不会遭罪?事情不是凭着一腔热血便能做成的!”
“要不老夫请辞,这个首相你来做,你看一看官家会不会听伱的,逞英雄谁不会,全宋变法的前提是让我大宋江山有覆灭之患!”
王安石继续道:“反对裁官者,皆是无能之辈,是纸老虎,裁掉又如何?官家下这个决心,我们要做的是帮助他,而不是劝阻他!”
“无能之辈?你以为天下官员都如你王安石一般吗?有些官员虽没有大追求,但对百姓好,治理地方不出乱,便是好官,都要裁去,百姓交给谁去管?”
这时。
王尧臣拽了拽苏良的衣角。
王安石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服,唯有对苏良心服口服。
苏良一直都未发言。
因为他还在想着包拯告诉他的事情:五官投河可能非自愿而为。
包拯只告诉了苏良,说明此事只是猜测。
猜测的事情,苏良自然不能当作理由说与众人听。
不过,他相信包拯的猜测。
王安石听到文彦博的斥责,当即袖子一甩,扭脸就要离开。
这时。
苏良终于发声了。
“介甫,别耍脾气,回来!”
王安石黑着脸,继续朝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写辞呈!”
这一刻,他拗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苏良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王介甫,等我说完,你再走行不行?”
听到此话。
王安石停下了脚步。
整个议事厅,也就苏良与他意见一致。
当即,王安石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这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良身上。
苏良道:“诸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认为介甫之言无错。若延迟此策,几乎就可以断定我们的裁官之策失败了。”
“我们当下讨论的事情,应该是如何在颁行此策的情况下,尽可能减少隐患,而非延迟此策。”
文彦博面带无奈。
“景明,老夫怎能不知你和介甫的想法,全宋变法走到这个地步,我们当然也想去除冗官这个毒瘤,但此举造成的负面影响太大了,官员罢事或自请去职,谁来为朝廷做事,我们即使有三头六臂也做不完啊!”
苏良看向文彦博。
“其实,我们担忧的,无外乎是,汴京城官员罢事去职后,各地州府的官员纷纷效仿,导致朝廷政事出乱,有刁民匪徒趁机造反而已。”
“如果,我们能说服汴京城的这些反对者,地方上的官员便无法效仿,此忧患的可能性定然会降低许多。”
“如何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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