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二人相对而坐。
片刻后。
各色菜肴上桌,都是苏良喜欢的地方特色菜。
许重德抱着一个五斤的酒坛,道:“苏兄,此酒名为莲藕酿,乃当地百姓自酿,外地人很难喝到,其劲道甚大,你品一品。”
当即。
许重德掀开坛塞,为苏良倒了一碗,又为自己倒了一碗。
苏良端起酒碗,浅尝了一口。
“入口甘冽,微甜中带着些许苦涩,有解乏之功用,好酒,好酒!”
“苏兄实乃懂酒之人,来,我们干了!”许重德端起酒碗。
“砰!”
二人酒碗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随即,二人便闲聊起来。
“苏兄,在我眼中,全宋变法之策甚好,其让更多普通商人有了用武之地,像我,以前根本做不大生意,因要向官府打点,要防止被权威抢了生意,又怕被歹人抢了,但是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
“我的目标是能将济南府的丝织品发扬光大,不仅要做贡品,还要做百姓们都穿得起,穿的舒服的丝织品,江南的刺绣算什么,总有一日,北方的工艺一定能超过江南。”
“我最崇拜的就是曾经的齐州知州王介甫和通判司马君实,这二位,那是真拿商人当亲人的父母官,若没有他们,济南府怎么可能有如此盛况!”
……
许重德甚是能说。
虽然他的很多说法,苏良觉得都有些浅显。
但对他的这种经商态度还是较为倾佩的,不自觉的,就与他深聊起来。
苏良还忍不住为他讲了许多做生意的大道理,引得许重德不断点头。
二人从全宋变法聊到济南府,从济南府聊到丝织品,从丝织品聊到济南府的商人们……
二人相谈甚欢,足足聊到深夜,将五斤莲藕酿尽数喝完后,又喝了一壶清茶,才散了场。
……
翌日。
许重德在月上人家客栈的招聘继续。
一些没有契约的半掩门女子也纷纷前来报名,许重德基本都会全部接收。
与此同时。
一些报过名的女子已经带着行李,坐着马车被拉走了。
那名“卖身葬父”的玉莲,花了两日埋葬了其父亲后,也坐上马车前往了济南府。
……
这日黄昏。
苏良已准备翌日清早就离开长清县,前往济南府。
就在这时,许重德再次登门。
“苏兄,能否帮一个忙?”许重德拱手道。
苏良笑着说道:“许兄,请讲。”
许重德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今早,我接到济南府玉荷斋掌柜老周的急信,让我务必在三日内将长清县货仓的一批玉器送往济南城玉荷斋,因要举办一场拍卖会,时间难以推迟。但我的人都去送女工了,这里的百姓实在热情,估计我至少还要待上两日,但这里又没有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