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外镇的人看看禁军精锐也是理中之意。
几个军士先冲着郭信几人抱拳行了军礼,内监果然向几人介绍:“这几位军爷是专从马军里头挑来的赛球好手……”
听及此处史德珫顿时眉毛一跳,直接打断道:“咱哥几人哪个不是马背上长大的?甭说甚么好手赖手,就是找些个没手的骑在马上,咱也不会在那些外家人身上输了阵子。”
内监神色怪异地看向史德珫:“这是史太尉差人做的安排……”
史德珫当即噎住无话,宋偓打圆场道:“史郎郭郎的本事我都知晓,不过外面那几位也不是平庸之辈,尤其其中符昭序和李崇训二人,都还有些名头,咱还是勿要轻敌。”
几人说着走进驷监,里面前来迎候的执事内监们已经将许多匹马从厩房里牵了出来供他们挑选。不过郭信只单单扫过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些马远比不上自家厩里的那匹八宝麒麟。
说到底,宫内的驷监眼下也只是空有一个御厩的名号,实则前朝宫中留下的上千匹御马在契丹人北返时就被一并裹挟而去,故而监内如今勉强只有年前于阗国进献来的一批马,以及侍卫马军中抽来还算入目的马种充数。
几人在内厩挑了马,等到西苑的马场时,场地四周已被手执刀枪矛戟直立的的宫禁甲士们护卫起来,正北方的观台上也立起了如簇的伞盖,尤其是居中那面被一众彩旗拱卫着的黄色华盖,在阳光的耀射下尤为醒目。不过此时正午少风,那些用来宣示官家威仪的青龙五岳旗子也都恹恹地垂在华盖边上,让郭信看来还是觉得少了点意思。
郭信与史德珫,以及禁军中善鞠的几个年轻将领一队,一同英姿勃发地牵马进了场子,顿时引起观台上的一阵热议。不用细听,郭信也知道台上无非在议论自己等场上的人物。不过郭信不是那种会享受众人瞩目的性子,并不在意众人目光的齐聚,不过想到这些目光当中少不了父亲郭威这样的朝廷重要人物和那位年轻的官家,让他内心还是稍感有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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