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也暖和起来。
圆仁终于停下了手头的事情,说道:“相国寺人多耳杂,郭将军若有事只消遣人送信即可,何必自来相见?”
郭信一时不答,只问道:“先前我遣人来送过一回信,不知可有回信么?”
圆仁摇头道:“书信传递并没有郭将军想的那么容易,除非有要紧事情,需随定期从兖州来的商队一同回去,费时甚久。且贫僧为郭将军与大娘子传书,也只是顺手为之。”
圆仁说着似是想起什么:“对了,驸马的经书我已抄录完毕,还请郭将军回去后差人送至驸马府上,称由相国寺所送便是。”
圆仁从一旁的木架上抽出简册,看了郭信一眼,解释道:“免得之后驸马再遣人来取时,被有心人瞧出端倪。”
郭信点头,将卷成书轴的经文装入袖中:“法师谨慎心细,很适合做这类差事。但不论如何,这种差当多半还有风险,听闻发誓先前在南国云游,想必也做了不少类似的事罢?”
圆仁笑了笑,道:“将军今日找我,应不是为了南国景况。且让贫僧起卦推测一二。”
说罢圆仁捏起茶釜的盖往里瞧了一眼,又望向木窗之外,又突然闭眼开始掐指起卦。
郭信见状心道:这和尚太爱算卦,还好没有符箓法器,不然更适合去做道士!
片刻后圆仁才睁眼直视郭信,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表情非常认真:“郎君本年或遭血光横祸,且恐要殃及全家。”
郭信愕然,这和尚真有这般神通?
郭信皱眉装作不悦的样子,声道:“我父乃是朝廷枢密重臣,我亦身为禁军都指挥使,何等祸事能至于那般地步?”
圆仁不言,看着郭信,只伸出右手,以食指向上指。
虽然郭信全然不信和尚有本事算出这种密事,不然天下大事不早被预演过了?不过能够通过当前朝中和宫中的动向推测皇室出对郭家不利的可能,也足够厉害了。
郭信当即很有诚意地提道:“我与符家大郎一见如旧,与符家娘子同样……相互合作过,依佛家的说法,我与符家应该很有机缘了。法师既然能瞧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