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郭相公,我们孤儿寡母该如何维持这么大的朝廷呵。”
郭威微微躬身,回答道:“太后过赞了。戡乱治事,是为臣的本分,却非臣一人之功。”
珠帘后短暂沉默了片刻,李太后才缓缓开口道:“诸位相公中,我还是觉得郭相公最是忠良可靠。近些日子里,偶有关于郭相公不好的传言过来,凡有听人说起,我一定斥责其人不识忠良。”
郭信耳边传来郭威微微吸气的声音,刚想转头看去,紧接着就听到郭威用坚定的语气道:“身处朝局,难免会有中伤诋毁,臣心中有数,并不在意。”
李太后和郭威两人之间虽然有君臣之别,但郭信能听出来并他们彼此并没有太多隔阂,完全是在用严肃的话说着轻松的事。
随后李太后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严肃了,便开口询问张氏近况,并终于提到一直跪坐着的郭家兄弟:“郭相公有两个好儿子,若是承训还在,应比他二人还要大些呢。若承训还在,我应不用再来外朝,免得惹旁人非议了。”
郭威跟着道:“太后是天下之母,天下之事便是太后家事,垂帘听政之制亦是古来有之,何况太后身居内朝,并不多预政事,完全是圣明典范,谁敢多言?”
郭威的态度果然令李太后很满意,帘后竟传来轻轻的笑声:“我就说罢,郭相公是诸臣中最忠良的,杨相公他们在这必然说不出这些话来。”
随后李太后又对郭侗、郭信二人说了些勉励的话,兄弟二人一一应下答谢,不料李太后又突然问及:“郭二郎应该尚未娶妻?”
郭信抬头看了珠帘一眼,回答称是。李太后又继续道:“早知本次嘉庆节,应叫三弟入京的。三弟家中有女亦已长成,与郭二郎年纪合适呢。”
与符家联姻一事尚是两家机密,且流程才刚刚开始,郭信闻言连忙有些紧张地朝郭威看去,生怕郭威动了什么念头,让自己突然变成刘承佑和李业的晚辈!
好在郭威并未让郭信失望,以郭信身在禁军,本年或将有战事为由勉强将话应付了过去。李太后似乎也只是随口提起,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又问郭威应对契丹的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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