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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公素知军事,辽人不至于使河北局势到此地步罢。”昝居润捻须作答,但随即又郑重道:“不过将军所言昝某记下了,若真有其事,某当视时劝谏郭公。”
“有劳了,我们改日再见。”
郭信遂抱拳与昝居润告别。郭信之所以突然想起对昝居润说这一番话,是因为他刚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昝居润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昝居润在做的事就是给当时还未登基的刘知远写劝进表。因此他根本不用对自己的话多作解释,昝居润从仕途上可以看作是郭威的党羽,聪明人到时候一定会明白郭信所指的是什么。
郭荣的府邸离郭家并不远,登门后却被告知郭荣不在家中,但刘氏嫂子听见他来,热情接待他先在厅堂里稍坐,并吩咐仆人为他奉上热茶。
厅堂的两面都挂着竹帘,微风穿堂而过,郭荣家中人少,仆人更少,因此显得十分清幽。
郭信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瞧见厅堂后面的庭院里,有一片角落像是被开辟出的一小块菜畦,不过里面栽种是的花草。
刘氏嫂嫂注意到郭信的视线,便问他道:“意哥儿还记得那些花么?”
“以前还在太原府的时候,嫂嫂在府中种的就是此花罢?不过我忘记名字了。”
刘氏嫂子轻笑道:“福寿草,随地生长的贱玩意,比不上王侯家中的牡丹腊梅。”
郭信顺着她说道:“先前我在市面上看到有牡丹花种卖,红的、黄的、紫的、白的,嫂嫂喜欢什么颜色?回头得空了,我去买些好的花种给嫂嫂,栽种开花了会更好看。”
“好看没什么用。主要还是习惯了,且图个吉利,那些名花栽下去还要细心照料着,我是没有那个闲心,不过意哥儿的心意我记下了。”
郭信颔首,也说道:“如今是没什么比人能福寿更好的祝福了,而名花越是艳丽,也越是娇贵,嫂嫂说的很有道理。”
“妇人之见罢了,让意哥儿见笑了。”
这时家中的乳母带上了郭荣的两个儿子郭宗谊、郭宗诚过来见面,刘氏接过幼子抱在怀中,并唤会说话的长子郭宗谊向郭信行礼叫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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