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或许受到郭信客气的态度影响,慕容章同样以恭敬的姿态向诸将执礼,并令仆从呈上酒水,与官员等向郭信与诸将祝捷。
郭信瞧着慕容章的样子,想到大军南下时也曾路过沂州,不过那时行军较急,没有太多机会与慕容章相处,直到这时才有机会对眼前这位刺史有所了解。
慕容章随后称已在城外安排馆驿,并准备了营地供大军暂驻。
郭信笑着应答,提出要将最大的屋舍留给主将郭琼后,便答应慕容章先去馆驿中居住。
沂州城外的驿舍,这里早已被擦拭得窗明几净,郭信安顿在其中一间院子中,院子不大,同样有两间配屋,乍看竟与东京城中自己的住处有几分相似之处。
郭信随即叫郭朴找来纸笔,准备给东京写信。这段时间虽然他多数日子都在路上,但与东京的通信从未断绝,而王世良从东京发来的回信中,不少迹象似乎都表明刘承佑和李业等人已在努力开始行动了。
很多事件都是如此,当人们单独去看一件件事发生时似乎多数是自然发生,彼此并无关联,但倘若猜测或看破对方意图,就会觉得对方每一个行动都是有所图谋!尤其是刘承佑竟任差点杀害自己的刘铢为开封府尹,而史弘肇与杨邠竟因与刘铢在太原有旧之故,对皇帝的此番任命毫无意见。
好在东路行营此番支援淮北的战争目标已经达成,接下来照例只用论功行赏,由兵马都监闫晋卿奏报捷书,为众将请功,便可押送唐军战俘班师回京交差。
郭信将凝神细思后写作的信交给郭朴,随后步行出去,没一会儿遇到了前面迎来的郭琼亲随。
亲随很快禀明来意,称郭琼与闫晋卿已安顿下来,并请他去前厅议事。
郭信仔细瞧了郭琼亲随的神色,见他表情十分自然,随口问了一句:“闫都监最近似乎常去见郭将军罢?”
亲随点头称是,郭信便称要先回去换上常服再去相见。随后郭信叫上郭朴带上亲兵随行,又在怀中藏了那柄短刃,这才去前厅拜见郭琼。虽然郭信觉得闫晋卿多半不敢在行营中对自己做什么,但小心些总没有错。
前厅内郭琼与闫晋卿已在等候,三人互相见礼后,闫晋卿便称已将本役有功将士造册,即日便发送东京,并向官家奏报捷书。
郭琼神色如常,并不显露高兴,当然也没有什么不满,一副仿佛置身事外的语气道:“有赖郭郎与都监之力,此役不负官家和朝廷托付,老身也算完成王命了。”
闫晋卿笑着看向郭信:“多是小郭将军之功,我等岂能贪功。否则郭公在河北听闻了,岂不要拿我等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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