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主将,怎么能让护圣军关着?速去派人把解将军请回来。”
郭信随即以东京四城巡检使的名义,亲自写信让祁廷训带人去护圣军要人。他自己则在营中清查奉国军左厢籍册,其间不时有人回来复命,称在某处捉住乱兵多少人,在某处与乱兵相搏互有伤亡云云。
临近黄昏,堂外一阵喧嚷叫骂声,随后便见祁廷训带着一伙军士押着数个披头散发的狼狈汉子来到堂前。
“什么人,来到本军堂前还不见礼?”
看出那伙军士不是本军的人,本在堂前护卫的郭朴当即呵斥一声,随即带着亲卫围了上去。
郭信立在廊下,祁廷训连忙上来解释:“护圣军的这些狗厮不愿放人,说甚么朝廷尚未论功行赏,恐怕这时放了人日后叙功少了。末将和兄弟们再三说理,就差提刀干了,他们说不过,还是坚持要押着咱们的人回来,当面向郭郎讨要赏钱。”
护圣军和奉国军矛盾再大,作为郭威之子和名正言顺巡检全城的巡检使,自己这点职权和面子都没有?
郭信冷哼一声,指着院中的护圣军十数人:“缴了兵器,给咱们的人松绑!”
郭朴于是带着人上前,护圣军中有人不服道:“这就要把马军兄弟们在战阵上用命换来的军功夺去,纵是小郭相公,恐怕也不合规矩罢!”
“你说的是甚么规矩?”
“按照故例,阵斩生擒敌军厢都指挥使,赏钱万缗或金三十。看在小郭相公的面上,咱们只要这一份钱,剩下的其他人等便一起放了。”
这时,受绑者中一人闻言仰面怒斥:“受辱至此,尔等不如杀了我!”
郭信循声看去,这才看出说话的人就是解晖,只是他此刻被扒了甲胄,又丢了盔冠,一时很难将眼前的人与印象中用兵谨慎、老成持重的解晖联想起来。
郭信不言,当即大步跨下台阶,亲自上前为解晖解开麻绳,手中紧握刀柄的亲兵紧随其后,护圣军的人并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去做。
“多年以来趋走麾下,今日却令将军受辱,郭某实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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