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高氏皇帝出席了千叟宴,大骊使节是当年那位莅临龙泉郡的礼部侍郎,陈平安如果看到,肯定可以一眼认出。
处处是白发苍苍的盛宴上,坐在大骊侍郎左右的分别是宋集薪和许弱,都用了化名,稚圭没有露面。
许弱依旧是横剑在身后的游侠装扮。
大概除了那头少年绣虎,没有人知道许弱做了一桩多大的事情。
直面范先生,替大骊宋氏允诺商家其中一脉,可以半路杀入这场席卷一洲版图的饕餮盛宴,任其蓬勃发展,三十年内大骊宋氏将毫不干涉。
许弱喝着酒,想着的不是这些大势大事,而是气,见你逛了很多地方,总这么背着龙王篓也不是个事儿,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妨打开龙王篓,将那条金色鲤鱼放入溪水,养在这活水之中。以灵气作水,那是死养,久而久之,会丧失灵性的,短时间会境界攀升很快,可是会被堵死在元婴境瓶颈上,虽说放它入水,每天汲取灵气会逊色许多,修为进展相对缓慢,可长远来看,还是利大于弊。”
魏檗指了指远方,“从这里到龙须河,再到铁符江,它可以自由游动,我会跟两位河婆、江神打声招呼,不会拘束它的修行。”
高煊其实有些犹豫。
他与这位大骊山岳正神,从未打过交道,哪里放心?
鱼篓内那条金色鲤鱼,是被老祖宗誉为将来有望跳过中土那座龙门、化作一条真龙的存在。
大道之上,人心幽微,种种算计,层出不穷。
被人强取豪夺这桩天大机缘,高煊既然已经寄人篱下,那就得认,认的是大势,自己的道心反而会愈加坚定,逆境奋发,最能砥砺心性。
可若是被人算计,失去已经属于自己的手上福缘,那折损的不止是一条金色鲤鱼,更会让高煊的大道出现纰漏和缺口。
魏檗微笑道:“没关系,等你哪天想通了,再放养它不迟。”
魏檗就要转身离去。
高氏老祖突然从披云山一掠而来,出现在高煊身旁,对高煊说道:“就听魏先生的,,要不然就是坐在崖畔发呆。
只有某天赵繇闷得发慌,想要试图拔出地上那把剑的时候,男人才站在自己茅屋那边,笑着提醒赵繇不要动它。
赵繇好奇问道:“这把剑有名字吗?”
青衫男人摇头道:“不曾有过。”
赵繇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