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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泉想了想,“也对。什么都莫学这色胚才好。”
陈平安如释重负。
跟这位女子宗主打交道,比跟人捉对厮杀、打生打死还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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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外,一位青衫仗剑的白骨鬼物,站在两块石碑旁,没有走入桃林。
一位身披宽大袈裟的瘦弱老僧出现在它眼前。
正是白笼城城主蒲禳的白骨鬼物,嗓音沙哑道:“终于敢出来见我了?”
老僧双手合十,默然无声。
蒲禳按住剑柄,整把剑顿时剑气弥漫,如雾笼罩蒲禳,转瞬之后。
蒲禳依旧青山仗剑,但不再是那副骨架,而是一位……英气勃发的女子。
她缓缓道:“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我再不懂佛法,如何会不知晓这些。我知道,是我耽误了你破除最后一障,怪我。这么多年,我故意以白骨行走鬼蜮谷,便是要你心怀愧疚!”
曾经生是如此明爽,如今死后为鬼,仍是这般果决。
遥想当年初见,一位年轻僧人云游四方,偶见一位乡野少女在那田间劳作,一手持秧,一手擦汗。
阳光下,明明不算太好看的少女不但动人,还晃了晃年轻僧人心中的不动佛法。
如梦如幻,如露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