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些。再有,你跟胡六青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外人不知,你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先前我叫他一声叔,那是我不懂事。如今我长大了,绝不会认贼作父!”
胡六青怒气再也压不住,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胡临安!”
胡临安也恼了,伸脚踹向边上的桌子,踹得桌子上杯盘碗碟洒了一地。这还不止,他又捡起一把椅子狠狠朝着胡六青砸了过去,然后收手做温文尔雅状:“发脾气而已,我也会。”
胡六青眯起眼:“我跟你娘做了多年夫妻,还给你生下了弟弟妹妹,就算你不认我当亲生父亲,我至少也能算是你半个长辈吧?喝你一杯茶,委屈你了吗?”
胡临安一拍额头:“不说这事我还忘了,都说这男人成家该立业。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跟着媳妇赖着别人家,其实是不合适的。”他上前两步:“以前我身子不太好,没跟你计较这些,现在我娶了妻,不需要人照顾。你们俩……还是早些搬走吧!”
胡六青就没想过要搬走的事。
蒋氏也被这话给惊住了:“临安,你在说什么?”她看了一眼楚云梨:“于家父女到底在你耳边念叨了什么?”
这话不中听,楚云梨不高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其实,你是临安的生母,住在这儿合适。但他……算个什么东西?以前那就是一下人,你自己愿意屈就,但别委屈了胡家正经的主子。”
蒋氏大怒:“于新兰,你给我滚。”
楚云梨掏了掏耳朵:“今日之前,你确实可以叫我滚。但我和临安已经是夫妻,这是他家的祖产,只要他不休我,谁也不能让我离开。包括你!”
蒋氏冷笑:“本来我觉得你们这门婚事不合适,但已经成了亲,我便不多言,还想着大喜之日给你们个面子,既然你们不需要,那早说啊。”她挥了挥手:“临安是入赘到别人家,那就已经是别人家的人,算不得这宅子的主人。你们走吧,往后也别再登门了。”
她一脸失望的看着胡临安:“你身子那么弱,要不是我跟你六叔费心给你找大夫治病,你早就没了。结果你痊愈之后就送给我们这样一份大礼。临安,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以后我只当没有生养过你……”
胡临安打断她:“您是要跟我断亲?”
“对!”蒋氏肃然:“我是改嫁了,但也没哪条律法规定说不许女子改嫁,当初你爹病重,我亲自伺候了那么久,又在他走后才改嫁,自认对得起他。而你病了这些年,花费了不少钱财,我从未有过怨言,甚至还去好几个府城帮你请大夫……这般不懂得感恩,我又何必留你?往后你只做于家人,只当自己没有亲娘便是!”
胡临安看向另一边的男人:“你早就想见我扫地出门了,对么?”
胡六青根本就不看他:“反正我问心无愧。”
胡临安一合掌:“好一个问心无愧!”他似笑非笑:“既然你们不肯搬走,那我就只能亲自出手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来人,将状纸递到衙门,顺便把两康他们兄弟俩也送去。”
两康二人,是伺候了胡临安多年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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