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一般疼痛瞬间减轻的感觉并未出现,甚至还更痛了些,他面色惨白,想着是不是还有两刀没扎,所以才会如此。
“快!”
柳英听说过放血的事,不再迟疑,又是两下,等她收刀,床上已经殷红一片。她飞快去止血包扎,陆守凯却已眼前阵阵发黑,他努力想要打起精神,却还是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
曾经他在战场上受过伤,也听军医说过各种伤后的反应和哪种伤能否救治,此刻的他……明显失血过多。
若止不住,真晕了过去,就救不活了。
陆守凯咬紧了牙关,后来甚至还咬住舌头,疼痛传来,他脑子里总算多了几分清明。
柳英忙得满头大汗,好容易才包扎完,却发现鲜血并未止住,而是顺着布料缓缓渗出,她面色大变:“夫君,不行!”
她当机立断,扬声吩咐道:“去请大夫!”
外头的亲卫知道陆守凯五日之期,今夜值守的人更是悬着心不敢熟睡,一听这话,立刻出去请了军医。
军医擅长治各种伤,对毒却没那么了解。他不知道陆守凯每隔五日就会痛的缘由,事实上,他早已仔细查看过陆守凯身子,除了发现他气血比往日更旺盛,旺盛得有些不同寻常之外,再没察觉其他疑点。
一进门,看到陆守凯折腾的半床都是血,整个人已经似睡非睡。军医面色慎重,飞快上前止血,等到重新包扎完,陆守凯已经昏死过去。
柳英急忙问:“大夫,如何?”
大夫摇头:“怎么弄成这样?哪有人拿匕首往要害处扎的?”他欲言又止,想要说几句,又觉自己是属下,不能责备将军夫人,良久后叹一声,拎着药箱离开:“属下给将军熬药。”
翌日,一行人没能启程,陆守凯是傍晚时醒来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他问亲卫:“我睡了多久?”
亲卫看到他醒来,满脸的惊喜:“一日夜,将军,你觉得如何?”
陆守凯稍微一动弹,察觉肚子除了伤处疼痛之外,没发觉其他疑点。他松了口气,看来昨夜确实是没放血所以疼痛才未减轻。
“好多了。”
亲卫看了一眼门口,一脸的不赞同:“将军,夫人她……有些太过分的要求,您别由着夫人乱来。就比如在您身上动刀这事,您的安危关系着咱们几万将士的性命,还有边关几城百姓的安稳,怎么能这般随意?”
话中不难听出他对柳英的怨气。
陆守凯张口要替她解释,就听亲卫继续道:“昨夜太凶险了,大夫说,您被伤着了要害,若是醒不过来,真有性命之忧。哪怕是醒了,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