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话一出,陆夫人顿时瞪向儿子:“新妇进门,敬茶是头等大事。”
说着,吩咐边上的婆子准备茶水和蒲团。
楚云梨看着那茶杯并没有伸手,也没打算跪。陆海南再次出声:“娘,昨夜如玉跟我说了她的身世,这门婚事本不是她的,是国公府的嫡女准备做了皇子妃,才将她塞给了我这个病怏子。国公夫人毫无慈母之态,如玉并不愿意唤“母亲”二字。依我看,她还是先唤夫人,等她什么时候别过这个劲儿了,再改称呼不迟。”
这理由有些牵强,却也说得过去。陆夫人皱了皱眉:“如意都已经嫁过来,是你的妻子。再多的不甘都该放下……”
陆海南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着,像是随时会喘不上来气晕过去似的。看到这样的儿子,陆夫人哪里还敢和他争执?
“算了算了,那就先不改口。”陆夫人摆了摆手,又看向楚云梨:“这茶还是得敬,你进了门,我就是你的长辈,喝你一杯茶不过分吧?”
楚云梨端过面前的茶水,并没有跪下,就这么一递。
并非是她不懂孝道,而是陆夫人不值得,邓如玉本人在这里,也是不愿意跪的。
陆夫人张了张口,想要训斥几句,但对上面前女子冷淡
的目光,又见儿子并不出声,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伸手接过茶水抿了一口。
“大夫什么时候到?”话问出口,她又追问:“你请的是哪一位?”
邓如玉虽是庶女,平时不得出门,但在这京城之中长大,平时和各家闺秀来往之间,也听说过不少大夫的名声。楚云梨从其中挑出了一位周大夫。
周大夫名声不算多响亮,可调理身子很有一套。
李大夫在一开始楚云梨动手打人时就退到了院子里避嫌,他一个外人,其实该直接离开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始终都没有离去,又跟着周大夫一起进来。
陆海南坐了这么半天,自己都觉得惊奇,近半年来,他很少有这么精神的时候,嘴上没说,心里已经信了冲喜的话。这邓如玉……兴许真的挺旺他。
因此,对于邓如玉做主请来的大夫,他并没有多少抵触,顺从地伸出手让其把脉。
楚云梨有注意到,李大夫站在角落里,似乎挺紧张。
“这……”周大夫收回手,欲言又止。
看到他这般神情,陆夫人心头咯噔一声,面色已然苍白下来。而陆海南只余苦笑:“我病了多年,心里有数着呢。戴夫有话尽管直说,不用瞒着我。”
“心里有数?”周大夫一脸疑惑:“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