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受人白眼,受人欺辱,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如今眼瞅着就能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楚云梨掀开帘子:“陆夫人!”
她语气严肃,陆夫人也不由得变得慎重起来。
“国公府的女儿,不是任由你搓揉捏扁的面团。我救了陆海南,你却纵容一个丫头几次三番挑衅欺辱于我。我没受欺负,是因为我本身性子强硬,若不然,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毛丫头就能骑在国公府女儿头上。咱们走到今日,你有责任。”楚云梨一字一句地道:“人一辈子有许多选择,不后悔就行。”
可陆夫人后悔了啊!
一般姑娘嫁人之后,哪怕受了夫家的闲气,也只能受着。难道日子还不过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邓如玉竟然真的说走就走!这丫头就不怕被外人笑话么?
眼看马车上的女子铁了心,陆夫人一咬牙:“你要怎样才肯留下?”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嫁,你们陆家的所作所为,更给了我离开的借口。”楚云梨放下帘子:“往事不可追,别勉强我。关于我和陆家之间婚约作废之事,国公府那边已经知情,用不了多久,你应该就会得到消息了。”
陆夫人呆住。
马车冲了过来,她下意识让开,车队缓缓出门。直到消失在街角,她都没回过神。
“把海南给我叫过来!”
既然邓如玉当着她的面敢这样说,儿子肯定是知情的。昨天问了那么久,他一个字都没提,着实气人。
若早知道,她提前劝,或是当机立断将欢黎送走,事情就不会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出了府门,七月跪坐在楚云梨对面,担忧地问:“姑娘,这样能行么?”
楚云梨笑道:“傻七月,不想留在陆家憋屈一辈子,不行也得行!”
一路还算顺利,赶在关城门之前,车队得已出城,到了庄子上安顿好,天早就黑了,七月带着两个庄子上的妇人将屋子随便收拾了下,楚云梨就歇了。
睡在这里,特别踏实。
其实楚云梨睡哪都一样,但这是邓如玉一直想做的事,她做梦都想离开让人窒息的陆家。
庄子在京城郊外,虽然不大,周围一片全都是城里的富贵人家所有,这也是邓如玉所有嫁妆中最值钱的。
翌日,楚云梨走出院子,打算在周围转转。
这些庄子一般都是给城里的主子种菜或者养鸡鸭,就算偶有主子过来小住,也是夏日为了避暑。长住的要么是来养病,要么就是被家中厌弃后送出来的。
楚云梨转了一圈,遇上最多的都是各种下人,看到她的打扮,众人不知她的身份,远远就避开了。
陆海南第二天中午赶到,是来求和的,姿态放得很低。楚云梨直接就没让他进门,两人连面都没见上。
又隔半日,孙华耀赶到。
楚云梨本不欲见他,可彼时她又准备出门,两人撞了个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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