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别有用心的人太多,小童也没勉强。看向楚云梨:“这位姑娘……”也去么?
况喜安一脸严肃:“她献了一颗救命药丸,于我有救命之恩。传我吩咐,日后这姑娘有我照看,想欺负她,先问过我。”
楚云梨对这番话特别满意,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她如今的身不由己。也是,若是能够随心所欲,也不用治病救人还遮遮掩掩。
主仆俩再次站在路旁看着车队离开,七月一头雾水:“姑娘,你真的有救命药丸?”
楚云梨张口就来:“有啊,嫁妆里的。”
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嫁妆中确实会有些药丸和名贵的药材,七月没怀疑,看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好大的排场,也不知道那公子是谁。他刚才说要护着您,不知借他的名头能不能让您的处境好一点。”
方才楚云梨还想问一问他的身份呢,都没来得及。不过,来日方长嘛,不急在这一时。
出去转了一圈,遇上了人,楚云梨心情不错,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哼着小调。
七月看出来了她的好心情,心里却并未放松,夜里,伺候楚云梨躺下时,忍不住问出心中担忧:“您搬着嫁妆离开陆家的动静不小,若是传入夫人耳中,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想法。”
不管什么想法,楚云梨是绝不会回陆家了的。
翌日一大早,楚云梨穿戴整齐,等着况喜安派人来接。果不其然,刚整理好,他的人就到了。
两家的庄子坐马车需要一刻钟,不过,今日天刚亮,况喜安身边的人就已经将楚云梨隔壁的庄子买下,等到她出门时,况喜安已然搬了过来。
楚云梨从院子一路进去,路旁不少人在打扫,换下了陈旧的摆设,泥地被铲掉一层皮,准备铺青石板。
屋中是和外面截然不同的华美,处处精心,还点着香炉。楚云梨踏进门,看到坐着的况喜安,笑着摇头道:“太奢靡了。”
况喜安上下打量她:“坐!”
楚云梨坐下,他递盘子过来。
修长的手背上满是青筋,苍白纤细,楚云梨看在眼中,道:“你病了有多久?”
昨天若是没遇上,况喜安又没找到高明大夫的话,最多还有三五天好活。
况喜安失笑:“从小就弱,前天更是昏迷不醒,我来了才勉强睁眼,立刻提出要来庄子上……话说,我打算与你定亲。”
楚云梨正在漱口,闻言诧异地抬眼看了过去。
“不行么?”况喜安一脸无辜:“陆家公子都要死了,你嫁过去当天他就好转,如今已经能在外头四处蹦哒寻摸差事。这样旺夫君的女子,我娶来给自己续命有何不可?”
楚云梨哭笑不得。
相比起昨天的两人刚重逢的毫无准备,今日要从容得多,况喜安关了门,拿出银针。
这一次,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打开门。
外头只有小童和七月,况喜安提前打了招呼,除了七月有些纠结之外,小童一脸严肃,并未露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