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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婆子强调,她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边上的花瓶都砸了:“不用你强调!”
婆子一福身,急忙退了下去。
张夫人越想越气,在屋中转了几圈,又砸了不少东西之后,怒气不减反增,恶狠狠道:“明明都已经喝了那么重的药,为何还能生?”
没多久,她身边一个婆子就受了重罚。
张明礼喝得醉醺醺,瘫软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疼痛,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这里已经大半天了。
睡惯了高层软枕的人在青石板地面上躺大半天,身上不痛才怪。他努力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半天都挣扎不起来。正想张嘴喊人,就听到外头有人在低声说话。
“真有孩子了?”
“可不是么,夫人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这会儿周管事正在开库房拿东西出来摆呢。那件前朝留下来的缠枝花瓶可值不少银子,咱们老爷最喜欢,天天都要把玩的,还经常亲自擦灰。刚才也被夫人砸了……气成这样,能是假的吗?”
“可不是说她不能生了吗?那个鲁听安听说身子也弱,怎么还能让女子有孕?这两人凑在一起,竟然还能有孩子,也是个稀奇事。”
“老天有眼呗!”有人接话,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说难听点,赵家的姑娘什么也没有做错,平白被咱们夫人算计了一番,毁了名声,坏了身子。你们说说这样的一个姑娘再嫁出去,能有好日子过吗?但她就是能寻着良人。所以说,平时还是不要做坏事,老天爷都看着呢。”
张明礼恍恍惚惚听到这些,顿时反应过来,他厉声呵斥道:“给我滚进来。”
外头立刻消了声,半晌后,好几个人进门,看到地上的人,面面相觑过后,大着胆子上前来扶。
张明礼一把推开了他们:“是谁有了身孕?你们刚才口中说的是谁?”
几人悄悄对视一眼,实在不敢回答。却也不敢隐瞒,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低声道:“是鲁家的大少夫人。”
张明礼胡子拉碴的脸愈发难看了几分,呵呵冷笑道:“赵双鱼有了身孕?真的?”
几人点头:“我们听到的是这样,但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张明礼努力挣扎着起身,起到一半又摔到了地上,后脑勺先着地,摔得他七荤八素。他捂着头,看着房顶:“怎么我就不能让女子有孕?”
没有人敢回答这话,又过了半晌,张明礼打起了精神:“给我送一碗解酒汤来。”
解酒汤下肚,张明礼清醒了许多。他一连喝了两碗,让人送来了热水,洗漱过后,除了憔悴一些,又恢复了之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不带任何人,自己悄悄出了门。
不说他消失之后张府的人如何紧张,张夫人又是如何气急败坏地让府里的人出门去寻。张明礼自顾自去了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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