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有些烦躁:“谁知道知意会这么绝情嘛。按道理来讲, 夫妻俩这么多年没孩子,如今有了一个她伤心归伤心,也该接纳才对。结果呢, 说翻脸就翻脸,锦华还说将人哄得服服贴贴……”
是的, 母子俩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最大原因, 就是他们认为刘知意已经离不开赵锦华了。
合着只是他们以为。
赵父也烦躁得很:“屋子打扫好了吗?”
正说话呢, 赵锦华从屋中出来。赵父瞅一眼儿子,随即就皱起了眉。
这大半夜的,只有赵锦华手里拿着的烛火照亮, 他隐约发现儿子额头上包着布:“这是怎么了?”
“动手了。”赵母没好气:“下手那么狠, 拿着东西就朝头上砸, 也不怕把人砸出个好歹。要我说,那刘知意真的是这个世上最最狠心的人,这么多年下来,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给捂热了。她可倒好……”
赵父没听这些絮叨,皱眉问:“伤得重不重?可有看大夫?”
父亲的关切让赵锦华很是受用, 点头道:“我自己不觉得头晕,大夫说应该只是皮外伤。不要紧。”
话说出口,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去陈家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问过自己的伤, 要说人家没看见, 那纯粹是说瞎话。头上缠着这么大几圈的布, 除非瞎子才看不见。
他和陈明多年兄弟, 相处得不错,结果陈明居然一句话没问,兄弟情分到底有几分?这也罢了, 他可是去了罗红衣房中的,结果她却提都不提。
赵锦华心里挺不得劲,又觉得为了这点事跟人计较显得自己小气,随口道:“大半夜的,早点睡吧,我已经找了个人来伺候我们一家子的起居。先把这几天混过,等知意消了气,我再去哄她。”
“这话对。”赵父语重心长:“锦华,你都是三十多的人,不是三岁孩子,该知道取舍。知意脾气真的挺好,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问过我们一家人的账目,遇上这种媳妇,但是咱们赵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自从有了儿媳,赵父就没什么主见,凡事以儿媳为要。赵母就看不得他这副谄媚的模样。儿媳进门,那是晚辈,该尊重长辈。哪儿有反过来的道理?
她越听越不高兴:“赵家几代单传,要是断子绝孙,你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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