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银子可救打了水漂。别闹,老实待着!”
荷花泪眼汪汪:“嫂嫂,你别多想,我和范大哥之间什么都没有,他真的只是好心收留我而已。”
楚云梨颔首:“他送你出去的那天晚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没什么好想的。哪怕我这会儿去范继良的屋子看见你的衣衫被褥,得知你们滚做一床,也不会生气的。”她摆摆手:“你完全不用考虑我高不高兴。”
荷花面色惨白,眼泪落得更凶,抽噎着道:“那天晚上是意外。我也不想的……您放心,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范继良死不承认,可荷花一张口就说了这话。如果是真正的张六娘在这里,看见范继良那样诚挚,说不准就信他的话了,结果一转头荷花就承认了,怕是要被这个男人给气死。
姐弟三人脸色都变了。
虽然范继良不肯发誓,他们都知道母亲的猜测成了真,可真正听到荷花承认,心里还是特别难受,只觉得像是不认识自己的亲爹似的。
范继良也没想到荷花一张嘴就承认了,强调道:“那晚上是意外,是我喝了些酒没能把持住……六娘,当时我认错了人。”
楚云梨好笑:“你这话可真伤人。既伤了我,也伤了这位荷花。咱们夫妻多年,结果你喝醉了就不认得我,合着我就那么没有辨识度?荷花也是,人家被你毁了一生,现如今已变成了有夫之妇又被你欺辱,完了你来一句认错了人,可真有你的。”
“我不生气。”荷花哭着摇头:“反正我也不是清白之身,范大哥他对我那么好,别说要我的身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主动送上。”
句句在强调她没想打扰范继良夫妻,可这一开口,那意思就是她和范继良之间情谊很深。
张六娘又不是死人,听说这些,如何还能忍得住?她一吵,范继良又要护着荷花,夫妻之间闹翻是必然的。
几人在这里说话的动静不大,却还是引起了楼上人的注意,有人从后门处摸着过来了。
来人是范继良的瞎子娘,她看不清路,又住在顶层的阁楼上,平时是不下来的,吃喝拉撒都在那间屋里,就是为了给儿孙省事。
她摸进了屋,头朝着母子几人的方向问:“是六娘吗?”
瞎子眼瞎心不瞎,是个不错的人,楚云梨颔首: “是。”
她瞎了多年,对声音敏感,听到动静后就往这边摸来:“六娘,玉珠他们呢?”
“奶,我在这儿。”玉珠接话:“我们搬出去了。”
“我知道了。”范母叹息一声:“这个混账,脑子被屎糊住了似的,你们走了也好,别回来了,以后乖一点孝敬你外祖。”
张父在城里认识不少人,如果他有心庇护,几个孩子应该能寻到不错的婚事。这就行了。
范继良听到母亲的话,脸都黑了。
“娘,我欠了人家的,难道不该还吗?”
“你个蠢货!”范母张口就骂:“还债是还债,你跟人纠缠不清,什么时候才还得完?万一这女人的男人哪天找上门来,以你们俩不清不楚的事威胁,让你给一大笔银子怎么办?”
那可是个赌鬼,什么干不出来,这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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