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平白得来的,虽然有母亲的缘故,他自己也很努力,如果只会闯祸,办不好正事,公子也不会看重。结果呢,白重阳说他不懂!
他被那眼神一激,整个人都炸了,大声吼道:“我比你懂。你除了问家里要银子,却这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只会混吃等死之外。还懂什么?”
面对他的大喊大叫,白重阳一点都不生气,还是不愿意和弟弟计较的大度模样:“家里的祸不是你闯的?我这么多年确实什么都没考出来,但读书这事本来就要看天分,有些人只需要翻一遍书就能考甲等,像我这种双亲都不会读书,祖上也没有出过官员的人,读书本身就比较费劲,人家看一遍,我需要看十遍百遍。不管有没有考出来,我自己是尽力了的。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至少我就没有自傲到跑去跟自己比不过的贵人抢女人!端午,你是在自找死路,还把一家人都带进了大坑里。这些年读书是父亲供的,他老人家怎么训我都行。你还不配教训我!”
端午气得跳了起来,冲上去就要打人,刚跑一步就被父亲给拦住。他不肯甘休,一边挣扎一边大吼:“爹,你听听他说的话。自己读不出来,还非说是你们没把他生好,读了十多年的书,就学会了说这些不要脸皮的话。还自得傲气,你傲个屁呀!我是和公子抢人,公子确实生气了,可要不是父亲偷偷昧下了那么多的银子,咱家也不会出事。要是你一只留在府里,爹何必冒险?还不是你说考中入仕之后没有根基就要花银子打点……”
“闭嘴!”白重阳怒斥。他以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这些事情是不能拿出来往外说的。尤其端午的嗓门特别大,左右两边雅间中的人肯定都听见了。
一个读了十多年连童生都没有考上的人说自己以后入仕了要花银子打点上官,那就跟要饭的人说自己成为首富后要娶公主似的,谁听了都要笑掉大牙。
端午被父亲捂住了嘴,也知道自己失言,当即不再说话。但眼神却狠狠瞪着兄长,低声恶狠狠道:“爹,你要是再给他银子,我就……就走了,再也不回来!”
白耀只觉得头疼。
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两个儿子这般不和,明明大儿子每次回来兄弟俩都勾肩搭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如今家中生变之后,这兄弟俩也不好了。互相埋怨谩骂……都说家和才能万事兴。他人到中年遭此变故,已经不奢求自己此生兴旺,但还是希望家和。
“别吵!吵架解决不了事,平白让外人看笑话。”
他又扭头安抚小儿子,“咱们家如今都揭不开锅了,上哪儿拿银子给你大哥?刚才你有些话是对的,等到解决了这一笔债,你大哥再去读书,那也是穷人家的子弟,得自己抄书赚钱来买笔墨。”
端午轻哼一声。
白重阳脸色不好:“爹,瞧瞧二弟办的那些破事,你当时就真的一点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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