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裤,这长衫干活也不利索啊。不是一路人,楚云梨瞄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慢慢喝面汤。
最近早上有些凉,面汤喝下去浑身都暖了起来。刚好摊主过来招呼朱明瑶,楚云梨掏出铜板放在桌上,道:“麻烦大叔给我娘也送一碗去。”
摊主五十岁左右,年纪大看着却老练能干,收了铜板扬声喊:“加肉的面疙瘩一碗!”
这话是冲煮面的妻子说的,完了又笑着赞道:“姑娘可真孝顺。”
楚云梨摆摆手:“一碗面而已,值当什么,跟孝顺不沾边。”
摊主笑了笑,做生意不说看尽人生百态,总之要比地里干活的人看见的奇葩事多些,好多人愿意给孩子花钱,却不乐意给家中长辈多花一个子儿。康三娘这样天天不落给养母送面汤的太少了。听说中午还是酒楼送去的饭菜。
朱明瑶冷哼:“显摆什么。”
人家没指名道姓,楚云梨不接话茬,继续喝汤。
孔德不赞同地道:“非礼勿言!”
朱明瑶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女人了?”
孔德:“……”
“瑶儿,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这样的身份,娶妻六礼一样都不能少。门名可要问清楚姑娘的祖上三代都是些什么人,你实在太多虑了。”
言下之意,康三娘一个逃难而来的孤女,说不清楚祖上,会拖累他。
此话一出,朱明瑶唇角的笑容怎么也忍不住:“你知道就好。有些人虽然银子多,可来路不正,花着亏心呢。”
楚云梨喝完了汤,将碗狠狠一放。
声响颇大,朱明瑶见她霍然起身,吓了一跳:“康三娘,你还想打人不成?我又没说错……”
楚云梨扬眉反问:“原来方才你那些话是说我呢?我银子来路不正?”她目光落在孔德身上,“孔童生,我没读过书,恍惚记得律法中有一条为污蔑之罪,她这张嘴就胡说,算不算污蔑?我是不是可以去告?”
孔德有些尴尬,扯了扯朱明瑶的衣衫。
“我读圣贤书,不知道律法。”
楚云梨似笑非笑:“我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都听说过,你不知?看在我在朱家长大的份上,这件事情便不计较了,毕竟,朱明瑶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了。听说孔童生还要继续参加科举,有句话我想劝一劝。都说祸从口出,朱明瑶这脾气,还是要管一管的。”
语罢,抬步就走,还嘱咐摊主:“叔,尽快给我娘送过去,要是迟了,午饭她就吃不下了。”
摊主忙不迭答应下来。
镇上的富人终究没有穷人多,真正富裕的人也不会来吃面,到这摊子上来的大部分人都斤斤计较,像康三娘这样稳定又大方的客人实在不多。
楚云梨置办了牛车,不要人帮忙,自己架着就去了山上。
最近上下山的人多,已经踩出了一条路,她还找人特意将路平整了下,这是她自己的地,想占多少来修路也不用跟人商量,尽管往宽了踩,比起去村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