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送走了张家人,楚云梨去厨房里炒了菜,又重新做了饭,期间张母试图帮忙,怎么都撵不走,最后母女俩各退一步,张母坐在灶前烧火。
“这才刚喝粥,今天可以不吃了,你还做这么多吃的,也太抛费了……家里有钱也不是这种花法,成才还不知道要养多久呢……”
絮絮叨叨的,就想把她那一套省钱的房子传给女儿。楚云梨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往心里放。
晚饭挺丰盛的,除了骨头汤和炒出的肉,还有张春娘之前就准备好的菜。楚云梨把桌子搬到了张成才的床前吃饭,几人都想把汤留一些到第二天,被楚云梨强制逼迫着喝完了。
“明天还有新的骨头,我已经买了,天这么热,不炖会臭,炖了不喝也会臭。”
张母无奈,一边喝一边道:“你这孩子主意大得很,从小就不听话。我懒得管了。”
也是管不动了。
夫妻俩操劳一生,近两年愈发疲惫,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走了,是真的越想越放心不下。可怎么办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
*
当日傍晚,楚云梨趁夜去了李大富家,他家也住在镇上,从五岁起就和张成才一个师父学木工,两人是师兄弟。
其实这关系处得好了,比亲兄弟还亲。李大富以前也经常到张春娘家里吃饭,她是做梦也没想到李大富会对儿子下毒手。
上辈子张春娘上门去讨公道时,还在疑心会不会是儿子感觉错了。结果李大富一推二六五,张口就说张春娘污蔑,企图讹诈,嘴脸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这一副不念旧情的刻薄嘴脸,反而让半信半疑的张春娘笃定儿子受伤和他们家有关,但为了什么,张春娘是至死都不明白的。
李家和张春娘母子那之后没什么往来,楚云梨也没指望去别的地方查,李家的院墙不高,她都不用借助东西,手一撑就能跳过去,把人揪出来,到偏僻地方揍一顿问清楚就是了。
一切挺顺利的,镇上的狗本来夜里就不消停,狗吠声此起彼伏。加上楚云梨出门的时辰不算太晚,有狗叫声也不算突兀。
李大富喝了些酒,醉醺醺的,楚云梨到了床前他都不知道,一手刀把人劈晕后,装进带来的麻袋里扛着跳出院墙。
镇子分南北,南边住的都是富人,有酒楼,有花楼,夜里还灯火通明。北边都是普通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里几乎家家都不点烛火。这方便了楚云梨,她扛着麻袋跑到了镇子之外,直接将李大富丢在了荒草坡上。
上辈子张成才那样种的骨伤又被李婆子揉了一通,后来虽然能勉强行走,但整个身子颠簸得不行,并且根本拿不动重物,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就算不出后来那些事,想要娶妻生子也几乎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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