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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件事情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可此时他觉得有必要告诉母亲真相,至少要跟母亲说张成才不是自己亲生。不然,搞不好母亲离世时会把攒起来的银子分给张家母子,这怎么行?
刘母正在翻银子,门突然被推开,顿时吓一跳,看到是自己儿子,就狠狠瞪了过去:“你这个时候摸进来做甚?是不是想偷老娘的银子?我看你是穷疯了吧,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惦记着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娘攒下来的钱财。你有这心眼,怎么不用在外人身上多赚点钱回来?”
刘兴义被母亲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恼怒,却还记得正事要紧,凑过去低声道:“亲娘欸,你对张春娘那么好,根本就是错的。那个女人对我不忠,当初成亲后跟其他男人苟且,然后才有了成才。不然你当我为何铁了心要与她和离?”
闻言,刘母满脸惊讶:“有这回事?”她捏着钱袋子,眉头紧皱,仔细回想当初张春娘嫁过来之后的情形,随即就察觉到了不对,拿着钱袋就砸儿子:“我看你是疯了,为了钱连亲儿子都不认。你是被那狐狸精迷得没了脑子了吧?说别的我都信,说春娘偷人,当我是瞎的吗?春娘嫁过来之后刚满月就查出有身孕,新媳妇都不好意思出去转悠,天天在家待着,她跟谁偷人?这院子里可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就算偷人,那也是偷你!”
她一挥手:“滚滚滚,少来打岔。我看那个林小杏给你灌了迷魂药了,真是的,你要气死我才满意是不是?”
刘兴义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早已经被废,苦笑:“娘,我说的是真的,成才长得跟我一点都不像。那要是我亲儿子,我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呀。”
刘母伸手推他:“你跟小杏在一起后,连亲娘都不顾,还指望你顾着谁?人家母子过得好好的,又不需要你照顾,你当然可以不管他们。”
眼看母亲说不通,刘兴义想着这也不是外人,咬了咬牙,将母亲推进屋中,关上门低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
刘母听完,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刘兴义压低声音:“娘,春娘从来就没有与我做过真夫妻,那孩子就算不是姓何的血脉,也绝对不是我的血脉。所以,你可千万别顾他们,别想着拿银子送给外人。二两银子,给大海的儿子准备襁褓衣衫鞋袜,能穿到孩子十岁了。记住没?”
“记住?”刘母抬手就打,“我记你祖宗。你个混账玩意儿,被那狐狸精迷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还好意思污蔑春娘……狐狸精自己身为有夫之妇与人苟且,就看不得别人有清白名声。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刘兴义:“……”
天地良心,他说的真的是实话呀。
刘母并非对儿子的话一点触动都无,可她又一想,如果孩子是姓何的,那何茂山又没有死,为何不来探望?
如果是怕被人发现……红河镇偏僻,他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又不会传到城里。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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