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招临身,苏贵妃不慌反笑,娇躯伴随着银铃脆笑飘然而动,水灵缇劲道十足的一掌落了个空,只把镜台打成粉碎。
苏贵妃玉足点地,身段摇摆,犹如起舞天女,美不可言,水灵缇认得此舞,正是大自在天女舞,于是施展灵蛇身法追杀过去,抬手便是拔山掌,而且招招皆针对大自在天女舞的回 气空隙。
苏贵妃不慌不忙,玉手挥天穹,皓臂生妙法,将水灵缇的掌力卸到周围的宫女身上,不消片刻,宫娥尽数死绝。
苏贵妃冷笑一声,使了个虚招,晃开水灵缇便朝门外奔去——她这是借刀杀人,要召来卫士护驾,将水灵缇打成刺客。
就在苏贵妃即将冲出浴室时,水池中忽然卷起一道水柱,拦在门前,将苏贵妃挡了回 去。
水柱哗啦一声浇在门口,随即寒气流转,动霜封路,池水顿时结成一堵冰门,只看楚婉冰持剑俏立,冷笑道:「贵妃娘娘欲往何处?」
苏贵妃嗯了一声,冷笑道:「凤嫣剑?原来是妖族少主芳架光临,本宫倒是有失远迎!」
楚婉冰笑道:「圣母不必客气,如今你们师徒重返,想必有许多话要说,何不留下与灵缇秉烛夜谈呢!」
苏贵妃娇笑道:「与这不孝之徒长谈,岂不是要气坏本宫。」
水灵缇冷声道:「自你将我与师兄当作弃子,你我师徒情分已断!」
苏贵妃道:「你这可是怨恨为师?」
水灵缇冷笑以对。
苏贵妃叹道:「生为昊天教之人,死为昊天教之鬼,这道理自你出世那日便已经懂得,为何还想不通呢!」
水灵缇咬牙道:「你若牺牲我一人,水灵缇绝无怨言,但师兄是你骨肉,你居然如此狠心推他送死,对待亲生骨肉尚且如此,更无论他人,如此行径寒透人心,你还妄想我继续跟你卖命?」
苏贵妃冷笑道:「所以你就投奔妖族了?不是为师没提醒你,这些妖类最为排外,非其同族绝不接纳,只怕你最终也难逃弃子下场。」
楚婉冰笑道:「此事就不劳圣母担心了,妖族虽然排外,但对于自己族人还是爱护有加,绝不会做出牺牲同胞之事。」
苏贵妃微微一愣,却见水灵缇万元化相,连续变出数个模样。
苏贵妃起初还只是以为水灵缇带了张人皮面具,谁料竟是妖族变幻之法,不由一惊,奇道:「万变幻元术?这怎么可能?」
楚婉冰笑道:「妖族神通也唯有身负妖血者方能研习,换句话说,灵缇已经成为吾族的一份子了!」
苏贵妃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展颜娇笑道:「原来是找了个新靠山,难怪敢在为师面前放肆!」
水灵缇哼道:「闲话少提,你先想想如何在我两手底保命再说吧!」
楚婉冰也搭话道:「圣母贵妃,妾身这道冰墙可不是这么容易打破的,而且还能与外界隔绝,你现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哩。」
说罢玉手挽剑,遥指苏贵妃,剑尖吞吐气劲,逼出沉重剑煞将苏贵妃锁在三尺范围之内。
那边上,水灵缇也催动妖气,左掌暗含拔山之势,右拳紧握狮王雄威。
气机相引,楚婉冰率先发难,凤嫣剑刚柔并进直取苏贵妃命门,水灵缇也应声而动,双姝联手围杀昊天圣母。
苏贵妃左手挥动,凝五彩霞光挡冰锋,右掌轻拂,化天穹妙法泄怒水。
楚婉冰剑花一转,元古大力沛然而出,多重真气强行冲破五彩霞光,一方失守,昊天圣母阵脚大乱,再难抵挡水灵缇的攻势。
只看水灵缇拔山掌和狮王拳轮番出手,一口气便在苏贵妃身上连打数招。
苏贵妃口吐朱红,一身琉纱璃绸群亦被鲜血染红,楚婉冰当机立断,挥剑便刺向苏贵妃数大要穴,要废其功体。
前有叛徒重掌压天灵,后有妖姬利剑夺心窝,苏贵妃心知难以幸免,当下把心一横,玉指闪电点出,连戳身上数个要穴,瞬间内气暴涨,元功勃发,浑厚沉重的真力冲天而出,一堵厚实的气墙凭空浮现,将双姝杀招拒之门外。
苏贵妃柳眉一扬,玉手一摆,五彩霞光冲霄而现,化作万千锐箭四射开来,逼得双姝不得不回 招防守。
苏贵妃怒上眉梢,娇叱道:「两个黄毛丫头,敢逼本座解开穴封之术,那便是自取灭亡!」
苏贵妃美目一横,率先锁定水灵缇:「先取你这叛徒的狗命!」
只看她玉掌拍出,水灵缇仗着自己对五彩霞光的熟悉,挥手便与苏贵妃对了一掌,谁料感到真气重重叠叠,劲力连绵不绝,全身筋骨仿佛被震散一般。
苏贵妃冷笑道:「孽徒,别以为跟为师学了几年武功,就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五彩霞光并非你想象那般简单。」
水灵缇只觉得苏贵妃那如玉般光滑的手掌仿佛黏糊糊地,把自己紧紧吸住,随即怒涛内力蜂拥而出,强行窜入体内,誓要摧毁其筋骨脏腑。
水灵缇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剧痛无比,花容失色,冷汗直冒。
楚婉冰立即挥剑刺向苏贵妃喉咙,围魏救赵。
剑煞锐利,苏贵妃不敢轻视,只能放过水灵缇,撮指成刀,回 身当格。
手刀恰好劈在剑背之上,楚婉冰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凤嫣剑险些就要脱手。
苏贵妃美目生寒,怒掌扫去:「小妖女,今日你也别想走!」
楚婉冰捏了个剑诀,转攻为守,谨固方寸之地,但却见苏贵妃掌涛越发汹涌,行招运式刁钻狠毒,逼得她连使灵柔,纳元等数招剑诀才堪堪守住。
苏贵妃杀机更盛,翻掌提元,五彩霞光顿时倾泻而出,正是其功法巅峰绝式——光耀三界。
楚婉冰只觉得四周气压倏然一降,全身血气随之翻涌,险些便要吐出血来。
「单是一招起手式便如此可怕,看来这毒妇隐藏的实力非同小可,再斗下去只怕两人都得赔在这儿!」
楚婉冰心知难以取胜,结合形式思虑再三,决定先行侧退,聚起极限功力,将元古大力汇入剑招,再配合凤凰灵火,强行劈出一剑。
苏贵妃冷眼旁观,只看玉手一翻,气流牵扯,将浴池之水尽数扯出,犹如怒涛拍岸。
极招相对,激得水火并散,苏贵妃娇躯微微一晃,退了几步。
楚婉冰却是俏丽煞白,朱唇溢血,但她仍是强压内伤,冲到水灵缇身边将她拉走。
窜出醉月宫,楚婉冰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但逃走的方向并非出宫之路,而是萧元妃的华灯宫。
进入华灯宫,楚婉冰立即寻了一处偏屋,与水灵缇躲了进去。
水灵缇扶住她道:「少主,你感觉如何?」
方才交战,楚婉冰承受了昊天圣母八成以上的内力,水灵缇只是稍感气脉难受,并无受到实质伤害,反观楚婉冰此刻内息紊乱,张口便是喷出一口鲜血。
楚婉冰抹去血迹,叹道:「我无大碍,只是这毒妇的实力竟然如此高超,内力雄厚得几乎快要逼近先天高手了。」
水灵缇道:「我在昊天教时也听说过有种北斗七星指法,可以封住自己的内力。我看她解封时点的穴位,似乎暗合北斗七星的排列」楚婉冰奇道:「世上还有这种自残的武功?」
水灵缇道:「少主有所不知,这种武功看似在压制功力,实际上也是一种刺激功体的方法,当真气被压制到了极限,那就会自动反弹,不但可以冲开穴道,还能使功力更上一层楼。但此等极端之法,只能用上一次,若过多使用,便会对气脉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楚婉冰蹙眉道:「难怪多番激战,这昊天圣母都不肯使出全力,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原因。」
水灵缇道:「那毒妇若非给少主逼入了死地,只怕还会继续压制功力,等到她自动破封那一天,其修为不可估量。」
楚婉冰咯咯笑道:「看来今天咱们还是没有白跑一趟,起码也毁掉了昊天教再出一个先天高手的可能。」
原本报仇不成,水灵缇心生惆怅,但见眼前女子仍是如此乐观,笑靥如花,心中不免一宽,昔日她在昊天教之时做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何时见过这等胸怀,受楚婉冰感染,她沉重的心情也略为缓解。
楚婉冰深吸了几口气,凤火运转,化瘀活血,伤势大减。
水灵缇道:「少主,方才一战想必已惊动侍卫,我们快些离去吧。」
楚婉冰摆了摆手道:「不急,醉月宫内现在还是一片平静。」
水灵缇甚是不解。
楚婉冰继续说道:「听你方才所言,我想到了一些东西。苏贵妃除了以封穴之法刺激功体外,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心机,那就是瞒过狗皇帝。因为她的内力太过强盛,而本身又无法突破先天之境,真气杂而不精,使得原本的气脉驾驭,稍有不慎就会被高手发觉。」
水灵缇想想也是这么一回 事,如此强烈的真气,而又难以收敛驾驭,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目,昊天圣母要隐身皇宫,就只有将内力封锁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楚婉冰笑道:「如今她封印禁锢解开,那身内元磅礴激涌,哪怕是一个会些内功的人,还未走近她十步内都会感觉出来,更别说是皇甫武吉了。所以她必定不敢声张,还要求神拜佛祈祷皇甫武吉莫要来寻自己。」
楚婉冰身边有数个先天高手,对于气息真元之事极为熟悉,若把高手的气脉比作河道,那么真气便是水流,随着修为精进,真气也越发雄厚,当修炼到某种境界之时,原本的气脉便会难以承载强大的真气,虽不会损伤自身,但也会出现控制失误的情况。
就像是一个背着上千斤银子的人,虽说家财万贯,但是行走不便,可是若将千斤银两折算成银票,那情况就是不同,不但财富无损,而且满身轻松。
先天高手就相当于持着银票的富人,而苏贵妃就像是背着千斤白银,虽说内功与先天高手所差无几,可却是天差地远。
楚婉冰和水灵缇那一击就相当于打碎了苏贵妃宝库的大门,金碧辉煌惹人注目,无论是谁经过都会被晃晕眼睛,若给那九五之尊瞧见,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而先天高手就不同了,人家手中财富都银票,随便往衣袖里一塞,就可以藏得稳稳当当的。
水灵缇暗忖道:「深陷险境还能如此从容分析局势,这份能耐远非我所及。有其女必有其母,以妖后娘娘的手段定能覆灭昊天教,看来我没选错人!」
想到这里,更加坚定替妖族效力的心意,不为其他,只为替自己和师兄出口恶气。
念及沧子明,水灵缇芳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忧伤,虽说他好大喜功,为人浮躁,但对自己却是发自内心的爱护,也是冷冰冰的昊天教内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有体温的人。
苏贵妃最后一招虽然威力惊人,但毕竟只是使了个起手式,对楚婉冰伤害并不大,凤火运转一个小周天后就恢复了九成功体,已无大碍。
起身玉立,楚婉冰笑道:「灵缇,既然都来了皇宫,不如也到这箫元妃地盘走上一趟。」
水灵缇拱手道:「属下遵命。」
两女走了出门,却见不远处掠过两道身影,一男一女,而且携手相拥,好不亲密。
看清那两人的面目后,楚婉冰眼眸一凝,娇躯浑然剧震。
那两人正是龙辉和鹭眀鸾。
楚婉冰深吸了一口气,默默跟自己说千万冷静,小贼可能只是在演戏罢了。
但身边的水灵缇再见龙辉,新仇旧恨一并爆发,纵身跃起,挥掌便打。
龙辉微微一愣,使了个小巧擒拿手封住掌力,水灵缇怒斥一声,招式再变,使了一招苍木淬火掩杀而来。
鹭眀鸾不由咦了一声,再也坐不住了,反手推了一式冰髓劲,这两大神通互为克制,取决于施展者功力高低,水灵缇那是鹭眀鸾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冰晶封住毒火。
水灵缇怒上眉梢,再运冰髓劲,鹭眀鸾不屑冷笑,抬手便是一招苍木淬火,水灵缇的冰气尚未凝聚起来,就被烧成白雾。
鹭眀鸾哼道:「无名小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随即又来了一记拔山掌,水灵缇豁出元功,妖气猛提,使了个云霄六相朝后退去。
鹭眀鸾冷笑一声班门弄斧,玉足轻点,一化为六,瞬间锁住水灵缇退路。
就在这时,楚婉冰挥剑刺来,同样一剑分六路,正好针对鹭眀鸾,替水灵缇解围。
鹭眀鸾也不再追赶,收招顿足,楚婉冰横剑在胸,说道:「鹭师叔,你与家母赌约未尽,按照协定双方暂且止战,为何要出手伤人!」
鹭眀鸾哼道:「我若要伤她早就出手了,那容得你这小凤凰来救。」
楚婉冰撇了撇嘴,又狠狠瞪了一眼龙辉,心忖道:「死小贼,你回 去若不跟我解释清楚,休怪我不客气。」
鹭眀鸾看在眼里,心想:「这丫头似乎对龙辉还有几分余情,活该,谁让你们娘俩如此歹毒过分!」
想到这里,她似乎有意要气楚婉冰,笑靥如花地挽着龙辉手臂,柔情似水地道:「龙辉,今晚来这华灯宫走一趟,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了解一二,留在这儿忒没劲,咱们还是回 去吧,我给你炖碗鱼翅汤喝。」
龙辉心里直叫苦,这份美人柔情可是难以消受,他连看都不用看,也知道冰儿这丫头的脸色是怎么样子了。
楚婉冰气得牙痒痒,粉拳紧握,恨不得上去一剑杀死这不要脸的臭婆娘。
眼不见为净,楚婉冰气得一拧纤腰,招呼水灵缇离开,懒得理这对狗男女。
回 到地宫,她粗略地跟洛清妍汇报了几句,便扭头回 房,紧闭门户,双手抱胸斜靠在床沿上,独自一人生闷气。
原以为这小贼很快就会来哄自己,谁料小凤凰睁着眼睛到天亮也没见半个鬼影,到了第二天中午仍是不见这杀千刀的踪影,气得楚婉冰险些要砸瓶子摔碗。
楚婉冰气鼓鼓地坐在屋里生闷气,一直到了傍晚门外响起那揪心的声音:「冰儿,你在吗?」
楚婉冰正在气头上,连嘴巴都懒得张,用被子蒙住脑袋装睡。
过了片刻,门闩被一股柔劲轻轻掀开,有人走了进来:「冰儿,冰儿,你睡了吗?」
楚婉冰就是不说话,继续闭眼装睡。
过了片刻,寝室了再度陷入一片沉静,楚婉冰暗骂道:「这杀千刀的,也不会说几句好话,哄一下我吗!」
又过了一阵子,还是没声音,楚婉冰心头一急,难道这冤家又走了。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急忙掀开被子坐起来,谁料竟看到龙辉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楚婉冰气得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便朝龙辉脸上砸去,骂道:「混蛋,你故意的!」
说罢粉拳如雨锤了过去,龙辉任由她打了一阵,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楚婉冰扭了几下身子,见挣扎不过,于是便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扯到跟前,先是用鼻子仔细闻遍他全身,有在衣服上找寻看是不是有女人的秀发,折腾了片刻,未发现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龙辉笑道:「冰儿,检查完了吗?」
楚婉冰哼了一声,狠狠拧了他一记,嗔道:「你现在才出现,那么一大段时间足够让你毁灭证据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与鹭眀鸾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龙辉道:「其实也就拉拉手,搂搂抱抱罢了。」
楚婉冰气得狠狠掐了他一记,咬牙骂道:「混账,死鬼,看我掐死你!」
龙辉痛得雪雪直叫,暗忖道这些妖女是不是天生就会掐人皮肉,怎么一个下手比一个狠。
看着这小丫头醋火难平,龙辉唯有将事情全盘托出。
话说傍晚时分,龙辉接到鹭眀鸾口讯,约他再探一次飞絮酒楼。
待赶到酒楼后,两人再度探入密道,今日当值的还是阿修罗,两人轻易就瞒了过去。
今夜,鹭眀鸾有了准备,甫一入水便运转内元,将暗河之水逼出三尺之外,在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滴水不沾身。
这回 鹭眀鸾选了第三条水道,直接侵入华灯宫后院的水井。
两人从水井出来,鹭眀鸾笑道:「龙将军,这条水道修到这儿,虽说有挟持人质的嫌疑,但也难以排除昊天教眼线的可能。」
龙辉道:「明鸾果然谨慎,那我今夜就舍命陪君子。」
鹭眀鸾啐道:「贫嘴,我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君子。」
龙辉改口笑道:「那应该叫做舍命陪淑女。」
鹭眀鸾娇靥染霞,心甜如蜜。
寝宫内透着通明灯火,窗纸上也似有人影摇曳,约莫是贴身服侍萧元妃的婢仆亲信。
鹭眀鸾笑道:「夜色这么深了,寝宫还灯火通明,睡个觉还这么多人时候,这些皇妃贵人还真是奢华。」
龙辉笑道:「那我找个机会做皇帝,便封你当皇妃。」
鹭眀鸾俏脸晕红,啐道:「少来贫嘴,正事要紧,还不快些进去。」
两人觑准空隙,使了个灵蛇身法潜了进去,掠上宫殿的横梁,躲入屋角隐蔽处。
本以为萧元妃身为皇妃,随身仆役必多,身边宫娥不是俏,就是丽,谁知偌大的屋里仅有一名灰发老抠,生得方头大耳,鼻若鹰钩,眼尾、颤骨处有麻皮也似的大片暗褐细斑,模样十分丑陋,手里捧着一个牛皮袋子,步履敏捷,手脚利落,似有上乘武学在身。
龙辉心想这皇宫大内着藏龙卧虎,这些其貌不扬的人反倒是武功高强之辈。
龙辉瞧了几眼,笑道:「这老太婆似乎又聋又哑。」
鹭眀鸾好奇心起,唇抿着一抹明艳狡媚,咬牙轻道:「你如何瞧得出她又聋又哑?」
龙辉支吾不语,鹭眀鸾蹙眉道:「你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龙辉道:「说来话长,我怕会惊动他人。」
怕个头,来个传音入密不久行了吗?鹭眀鸾暗啐一声,但不知为何,神使鬼差地没说出来,只是勾着他的襟口拉近些,凑上香喷喷的雪颊,低道:「那就凑近些说话。」
龙辉嗅着她的温热香息,鼻尖几乎碰上滑腻晶莹的玉靥,若非顾忌着梁下还有人,便要将她一把搂住亲吻一番;微定了定神,小声道:「明鸾,你可看见老妪手中拿着的牛皮袋子?」
鹭眀鸾点了点头。
龙辉说道:「以你的眼力能瞧出里边装着什么东西吗?」
鹭眀鸾仔细望了一眼,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从袋子外围凹凸的形状来看,似乎是根棍状物体,至于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龙辉笑道:「何止是棍状物体,其头部大如鹅卵,形似肉菇,这……」
讶然至声,似乎不想说下去,鹭眀鸾顿时急了,轻声嗔道:「再敢吞吐不言,看姑奶奶一脚把你踢下去。」
龙辉压低声音道:「那物件跟男人的阳物形状十分相似,想来是那萧元妃耐不住深宫寂寞,用来自渎泻火的。」
鹭眀鸾顿时颊生丹霞,羞得满脸酡红,恨不得马上堵住耳朵,谁知这小冤家还继续说道:「这种事情当然不能传出去,所以寝宫内只有一个老妪,自渎时难免会不雅之音,所以自然会用一个聋人服侍,而聋子因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语言方面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便猜测这老妪又聋又哑。」
鹭眀鸾大羞起来,用力在他大腿拧了一把,咬牙:「尽胡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龙辉笑道:「我怎是胡说,不信你往下瞧。」
这时老妪将牛皮袋放在屏风前的桌子上,之后便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老妪离开后,龙辉才将注意放在室内的布置,不得不说这皇妃寝宫非同凡响,富贵奢华,最为夺目的无疑是那张宽大的大床。
雕梁画栋,居中更置着一张金顶垂纱的豪华大床,将一顶四柱架子床放在木制平台上,四面为木栏镂板,犹如一座门廊,华贵不凡。
金缕大床宽逾八尺、长一丈有余;台下共有十二级台阶,平台的前方饰有雕花镂空的门围子,床顶四周饰有同款花样的镂空眉板,前后十柱相衔,材质更是梨木贴金、镶珠嵌贝。
这时屏风后生出淡淡湿雾白烟,隐隐可闻哗哗水声,想来是有人在沐浴。
龙辉劲聚双目,凝视屏风,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木桶,桶内有个人影捧水,其身子大半浸在热水中,时不时拿着手巾捧水抹身,虽然看的不清,但印出来的手臂影子却是修长圆润。
也不知是珍惜手中热水的温和,还是怕水温过热灼痛其细嫩的肌肤,尽显华贵优雅,只看她在捧水的时候,动作轻柔温和,缓而不慢,像是往身上敷珍珠粉,华贵优雅。
只见一人挥开水雾,从屏风后方转了出来,娇美如花,风韵成熟,正是萧元妃,只看她一头秀发乌亮湿润,披肩而下,几根丝发还贴在粉腮上,脖子上挂着颗颗莹润水珠,雪靥被热气熏蒸出一抹酡红,小巧莲足未着鞋袜,光脚踏着地板而行,她身披单薄睡衣,这种睡衣下摆极短,仅仅掩盖住膝盖上三寸,露出小半截圆润的大腿和整条笔直匀称的小腿,肤色雪润,就像是两根白莹莹的象牙。
睡衣贴身紧靠,可见其身段曲线,萧元妃毕竟育有两子,又不似洛清妍、于秀婷常年练武,所以显得腰身略粗,但并无臃肿肥硕的腻味,而是给人一种腴润的柔软,顺着腰身而上,只见两团饱满拥挤在衣衫领口,弹颤丰腴,顶端处尖尖凸起,半湿的布料隐隐透出了乳晕的颜色来,虽然只是淡淡的模糊,却叫人血脉勃胀。
萧元妃出了屏风后,随手拿起小几上的袋子,径直走上大床躺下,只看她双目水波涟漪,轻轻解开袋口的绳子,从里边探取出一物,铜钱粗细、三寸长短的棍棒,但棒首果然宛如肉菇,形状就像男子阳物,而且还布满细茸——如此香艳淫媚之物,倒也是第一次见!龙辉也看得心惊胆战,更别说是鹭眀鸾这未经人事的女郎,此刻红扑扑的脸蛋藏进他颈窝里,不敢再看一眼。
仰躺在软榻上,支起浑圆雪白的大腿,修长的玉指探入腿间轻轻揉着,不久呼吸便浓重了起来,杏眼微眯,唇缝迸出低沉呜咽,磁媚嗓音甚是诱人。
她此刻下身不着片缕,双腿支起后,裙摆朝两侧分开,只见耻丘圆鼓鼓的贲起,覆满茂密柔软的毛发,沿着阴户向下蔓延,一直到了肛菊附近,她的阴阜色泽比少女的略深,但阴唇肥熟而透明,并不显得难看,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海带水藻,色泽虽暗,但却透明莹润。
她以指尖剥开外阴,内里的肉褶像被劈开的石榴般鲜红,渗出丰沛水浆一抹,更显艳丽,就像是渗出血液一般。
萧元妃似是热门熟路,一边揉着小肉豆蔻,一边探入衣服内捏着浑圆的玉乳,白晰的乳肉随着手掌的揉动而溢出衣领外,好像是被揉动的面团。
自渎了片刻,她似乎觉得衣服碍事,干脆就脱了个精光,只见一身美白雪肉丰腴动人,双峰饱满,乳头因情欲的躁动而充血,红得发紫,就像是镶嵌在肉馒头上的紫葡萄,玉双腿像青蛙一样屈分开来,拱腰提臀,阴阜高高贲起;两瓣雪臀丰腴肥美的,雪肉酥酥,极是可口诱人。
忽听她昂颈放开嗓门,一阵急促短呼,身子一僵,指尖却没入蛤中不动,腴腰如活虾般连拱几下,瘫着剧喘起来,看是生生的小丢了一回 。
鹭眀鸾松了口气,忙不迭抹去鼻尖汗水,拉着龙辉要退出去。
龙辉却不怀好意地一笑,低声促狭;「还没完呢!再瞧会儿。」
又见萧元妃放落双腿,双颊酡红,拿起那根假阳具,前端含在嘴里吞吐一阵,又交握着伸到股间,以爱液润滑,这才一点一点塞了进去;不过探入半截小指长短,鲜嫩的肉壁就被细绒刮得酸软爽利,身子不由一颤,闭目仰头,长长吐了口气。
萧元妃虽是淫火蓄积已久,但这些细绒是在刺激,能够入小半截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若再深入,只怕会不堪重负地脱阴昏迷。
萧元妃只是浅尝辄止了几口,便不敢再动,任由淫棍插在穴中,水藻般的阴阜渗汁漏液,已经濡湿了臀胯下的一大块床单。
就在此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龙辉心忖道,这箫元妃此刻淫态毕露,这太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进来岂不是小命难保。
只见那太监毫不回 避,肆无忌惮地走上床台,站在一侧欣赏萧元妃的「表演」。
这太监好大胆子!龙辉暗吃一惊,却见萧元妃毫无愠色,睁开迷离媚眼,娇喘道:「涛儿……你来了,快上来吧!」
那太监嘿嘿一笑,脱下帽子,露出真容,竟是宋王。
只看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赤裸着身躯爬上软榻,熟络地将手伸到萧元妃的胸口,握住一颗饱满的奶子细细揉捏,问道:「母妃,孩儿才晚了片刻,你就忍不住了吗?」
萧元妃嘤咛一声,主动挺起胸膛,将玉乳充分地送到他手掌中,娇喘道:「你这不孝子,为娘等了你足足两个时辰,这澡是洗了又洗,身子都快洗脱皮了,你这冤家还是没来!」
宋王道:「孩儿这不是在忙文科举之事,过几天父皇就要亲自殿试那帮秀才了。」
萧元妃一边让宋王揉乳,一边轻轻抽动淫棍,美得细喘道:「好了,到了母妃这就莫说国事。」
宋王呵呵道:「那咱们就谈谈风月吧。」
说罢便将手伸到萧元妃胯下,握住淫棍,拧了半圈,萧元妃险些被那细绒刮得魂飞魄散,昏死过去,娇吟哀啼,汁水横流。
萧元妃急忙压住宋王的手臂,媚声哀求道:「涛儿,快些住手,母妃受不住这般动作……」
宋王笑道:「那母妃觉得是儿臣的棒棒好,还是这根木头好?」
依旧我行我素,握着淫棍转动,时快时慢,萧元妃被折腾得香汗淋漓,花枝乱颤,雪乳晃动,身子就像是一直活虾般不断蜷缩。
「涛儿……不行了……母妃要……要死了!」
萧元妃媚叫一声,肉呼呼的小腹一阵抽搐,阴精喷洒而出,两眼翻白,口水不顾仪容地溢出嘴外,大张檀口不断喘气。
宋王见状立即从萧元妃下体抽出淫棍,在离体过程中,细绒再一次搔刮肉壁,刺激得萧元妃打了个冷战。
宋王轻轻分开萧元妃疲软无力的玉腿,欺身下压,将肉棒对准湿漉漉的玉壶,腰腹稍微用力,原本就泥泞不堪的宝蛤立即开门迎客,花腔毫无阻力地任由男儿入体。
高潮余韵尚存,萧元妃娇躯敏感不已,宋王几个起落就将她杀得娇媚哀啼,胴体颤抖,四肢紧紧箍住亲儿:「涛儿,你好狠的心……你想要母妃的命吗……啊啊,又刺中花心了……」
乱伦背德的刺激感冲入脑门,宋王一改往日儒雅,变得宛疯兽,捧起萧元妃的肥臀,双手紧紧抓住肥美的臀肉,粗野的手劲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干死你这淫妇,叫你勾引儿子,本王操死你这贱人!」
宋王双目赤红,下身快速挺动,口吐凶狠秽言,仿佛身下的不是母妃而是一个勾栏婊子,正向自己奉献那一身雪白腴肉。
听得此言此语,萧元妃毫无不快,反倒是更为浪动,竟主动挺直腰身,跨坐在宋王身上,捧着玉乳朝宋王嘴中塞去,娇啼道:「我儿,快来吃娘的奶!」
宋王来者不拒,张口便咬,但动作癫狂,牙齿用力咬合,将乳头咬出了丝丝血迹,萧元妃反倒是更为快美,莺莺燕燕,淫媚浪叫:「好,用力咬,娘没奶水给你喝,涛儿你就吃娘乳头中的血吧……」
一轮激战,在癫狂和粗野中两人同登极乐,宋王累得仰躺在床上喘气,萧元妃由于先被假阳具淫辱了一轮,所以更为不济,她的双眼已经翻白,口角沿下两行唾液,几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一双硕大雪白的奶子仍在剧烈起伏着,奶尖上的葡萄已经肿成了黑色,雪白的乳肉上布满了牙印血痕;原本略带暗黑的玉蚌此刻已是紫黑,再加上蛤唇肿胀,显得像是被煮熟的海带一般,那唇上的蚌珠茁壮挺立,艳红滴血,稠白的粘液合着淫水从肉缝处溢出。
一番说话讲完,楚婉冰也被这荒唐的淫戏羞得满脸通红,龙辉又说道:「冰儿,我跟鹭眀鸾出了皇宫后就各自回 去了,真的没做什么!」
楚婉冰啐道:「鬼话连篇,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龙辉嘻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神秘地说道:「我是去亲手打磨了一件礼物,要送给冰儿!」
楚婉冰疑惑地接过袋子,掏出里边物件一看,顿时羞红了俏脸,这礼物竟是两根假阳具的淫棍,不但布满细绒,而且还是双头的。
见到此物,楚婉冰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日被母亲用黄瓜戏耍的一幕,羞恼之意翻涌而上。
「混蛋,你找死!」
楚婉冰顿时暴跳如雷,丢开那两根淫棍,抡起拳头便来打他。
龙辉当机立断,掉头便跑,抢在楚婉冰之前窜出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