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察使说:“死刑犯有一百多人。等着被流放的有两三百。还有各种等着被杖刑什么的。”
朱柏说:“我有个建议。这些囚犯背井离乡的,也挺可怜的。所以除非大奸大恶,杀人放火,谋逆之人,不如留着他们,让他们为本地做点事情呢。”
按察使一下没转过弯来,茫然地问:“昂?殿下的意思是……”
朱柏冲他眨眨眼:“比如疏通运河,加固河堤,疏通城里的排水沟渠迎接下一次大雨。”
我去,小王爷,你以为死刑犯也不是白干活的。他们可是都要吃饭的啊!!这个饭钱谁来出。要是用你老爹给我那点俸禄来养活他们,一顿都不够啊!而且还得找人看着他们干活。
按察使在心里狂吼,暗暗咬牙不出声。
朱柏温和地问:“大人可是有什么难处。”
按察使只能小声说:“不知道皇上和刑部的意见呢。”
朱柏说:“父皇只回了我一句话,叫我见机行事,把‘如朕亲临’的牌子用起来。”
按察使一听:得,那还有什么说的。合着就坑我一个人。
朱柏像是忽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知府:“诶嘿,知府也在。”
知府打了个哆嗦,回答:“是。”
朱柏说:“劳驾您把近两年杭州城里商户交商税的登记本拿来。”
知府:“遵命。”
虽然知道那东西拿出来很有可能就会要了谁的命,可是朱柏手里攥着“如朕亲临”的金牌,他不拿出那册子来,朱柏现在就能要了他的命。
知府忙去了。
那边藩司和都司把名单分完,抄了出来了。
朱柏接了名单看了看,递了一份给朱橚:“劳烦五哥收好,每个月找各位大人询问一下县学情况。五哥要是愿意跑,也可以下到县学里去看看。”
朱橚的缺点也就是他的优点,死脑筋或者说执着。这种人,安排了活给他,他会坚定不移地执行,撞了墙也不回头,直到完成。
藩司和都司一听原来朱柏还留了一手,真的是一点敷衍的心都不敢有了。
杭州官牙局的牙长带着一群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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