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先去国子监,巡一圈兵马司和店铺就来官牙局。
他一进来就看见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端茶倒水的囡囡,然后停下来盯着她。
搞得大家都很紧张,以为他下一刻就会说:“谁让你们留下她的,把她轰出去。”
朱柏却什么也没说,而是面无表情转开了头,上去了。
牙长松了一口气,跟着朱柏上去,接着讲其他牙行汇总上来的情况。
朱柏一边听一边咬牙切齿地写着字。
牙长看他那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停下来问:“殿下,这是…….”
朱柏把笔一扔:“这些夫子都疯了,还有我父皇。本王走了半年,他们竟然要本王在这几天把缺的功课全部补上,什么鬼。一天三篇字,六个月差不多六百篇了。本王写到死也写不完。”
一定是他之前逼宗泐和张真人抄经文的报应。
老朱更过分,反复就要他写三组字:“准奏,再议,驳回。”
这特么分明是批在奏折上的字,他练来干嘛?!
牙长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捡起笔,放回桌上:“殿下少安毋躁,慢慢写。”
朱柏抿嘴:关键这事还不能让富贵他们帮忙,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下面有人叫“囡囡”。朱柏忍不住分神转头看了一眼。
囡囡拿着扫把到后面去扫街上的落叶了。
牙长结结巴巴小声地说:“属下看她实在是可怜,就让她住在后院的柴房里。”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终归还是要让这个“小阎王”点头才好。
不然这个“小阎王”要是不愿意,搞不好哪一天就会发飙。
朱柏哼了一声:“你是牙长,这个官牙局所有日常事务都归你管。不用特地报告给本王。”
只要这个囡囡不缠着他,住在哪里都没关系。
而且她住在官牙局是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不然她自己真的流落在外,出了什么事,以后又要有人编排他心狠冷血。
牙长又说:“我看她还勤快,住在这里也是住,所以就按小工付给她工钱,让她打打杂。”
朱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