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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水要半天,烧开了,泡了还要等它凉。
烧不了两壶水就要换炭。
他又没换过,烧得满屋子烟才勉强点着。
因为心急,舌头上还烫起了好几个泡。
嘴里寡淡的,喝了一肚子水,一动就好像个水壶一样“哐啷哐啷”响。
他听见外面时不时有人跟朱柏打招呼:“殿下。”
心里直骂娘:这个“小阎王”肯定是怕我偷懒,所以总在外面走来走去。
他想尿尿,也不敢走开。
怕朱柏就进来见不着他,说他不认真学去跟朱标告状。
眼看到中午,朱柏交代轮值的卫兵:“你们跟平日一样,把大门锁了,再把大厅通往后面的门锁了,守在大门口就行。等下不管大厅里面的人怎么敲门,都不要理睬。”
然后他就开开心心跟张玉他们去自己的饭馆吃饭去了。
李景隆又泡了一壶茶,勉强喝下去。
现在就算是琼浆玉液喝到他嘴里也都难以下咽了。
他实在是想尿尿了。
而且好长时间都没有听见外面的人跟朱柏打招呼。
朱柏应该是走了。
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李景隆放下杯子,起身,走出去,才发现岂止是朱柏没在晃荡了,整个大厅里空无一人。
来之前他也了解了一下,知道官牙局中午要闭门半个时辰,让大家休息吃午饭。
大家肯定是都去吃午饭了。
李景隆去拉门,拉不动。
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就连窗户都关死了。
卧槽……不是吧。
朱柏不会把他忘了吧。
他用力拍门:“开门。我还在里面。”
外面悄无声息。
饿还是其次,关键他尿急。
现在出不去,心里着急,他越发觉得难受,膀胱涨得像要爆开了一样。
他对外面大叫:“有人吗。我内急,要尿尿。”
外面的两个卫兵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装聋作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