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瓜州人,犯了错,自然我处置,轮不到几位来。”
那人还要说什么。
判官似乎懒得再费口舌了,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有人朝后面一招手,几个人扑上来,对着那几个蒙古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几个蒙古人自然不会站着挨打,对打起来,却被一个一个掀翻在地暴揍了一顿,然后在地上翻滚痛呼。
判官对那小贼说:“你自己去领罚吧,不用我说什么了。”
然后那少年乖乖走到一边,趴下,有人拿了板子过来“啪啪啪”打了他十板子。
判官对那几个蒙古人说:“你们可服气?”
钱也拿回来了,贼也挨了打,那几个蒙古人哪敢说不服气,都闷声点头。
判官转身就要走,却有意无意抬头望向这边。
朱柏与他对视,不躲,反而冲他咧嘴一笑。
判官嘴角勾了勾:这孩子真有意思。
这才低头慢悠悠走了。
人群慢慢散了。
那几个蒙古人也相互搀扶,离开。
朱柏感叹:“有意思,比看戏还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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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朱柏冲霍二娘一笑:“二小姐借一步说话。”
霍二娘把他带到了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朱柏坐下。
霍二娘关上了门,便转身跪下:“殿下恕罪。为避人耳目,民女先前不好对殿下行礼。”
朱柏微微点头:“免礼。在外面讲不了这么多礼节了。你请起来坐下说话。”
等霍二娘坐下,他才问:“这个判官是什么来头。”
霍二娘说:“唉,他也是个可怜人。父亲本是大明的官员,因上司犯了事,惨遭连坐,全家被流放到了肃州修筑嘉峪关,后来父母都死了。他带着当时服徭役的一百多人逃出关,到了此处,自立帮派。他带来的一百多人都对他很忠心,相互照拂,十分齐心,而且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像是不要命一般。短短几年就把瓜州变成了他的领地。”
朱柏微微点头:想来都是被流放的人,本来就是孤魂野鬼,自然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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