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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托托往东南一指:“大概是那边。离这里也就两里路。”
朱柏:“明天带我去看看。”
王托托挑眉:“这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死了。”
朱柏:“你别管,带我去就行了。”
晚上朱柏藏了些肉干,还悄悄弄了个羊皮水壶装了一壶奶酒。
王保保看在眼里却不出声。
早上他们出去的时候,王保保跟平日一样道别。
等他们走了一会,他却骑马跟上了他们。
远远看着王托托带着朱柏往大明边关走。
王保保心里暗骂:你个混小子,老子跟你讲那么多,你压根就没听进去,还主动带他认路。
今天把朱柏抓回去,一定要狠狠教训他,让他再不敢逃跑。
正想着,那两孩子却在一棵树下停下了。
那边王托托对朱柏说:“就这了。”
朱柏问:“你确定么?”
草原上的树虽然不多,可是也不少。每一棵都长得大同小异。
而且这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了,春天新长的草早就把地上所有痕迹包括新土都给遮住了。
要不是王托托指给他看,他会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小土包。
王托托说:“确定。你看,埋了二十个人。就在树上划了二十条杠。以免以后有人不小心又挖出来。”
朱柏过去一看,果然有记号。
他拿出肉干和奶酒,放在土包前供着,然后把酒洒在地上,行了个礼,默默在心里说:“各位大明的勇士,你们安息吧。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喉咙里涩涩的,眼底温热湿润。
风吹过齐腰的草,发出“飒飒”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低声呜咽。
王保保远远看着,心里也有所触动。
这些明朝的卫兵到死都没有一个人求饶。
虽然他们是敌人,他不得不杀了他们,可依旧对他们满怀敬畏。
朱樉丢下了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要把他们的尸首弄回去的意思。
反而是朱柏,小小年纪,身在敌营,却不忘记来祭奠战死的同袍。
有担当,有气度,光这一点都甩开大多数人了。
王托托还怕朱柏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