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又说:“你五哥最近又整天去官牙局了?”
朱柏轻叹:“可不是,他怕我跑了,说要看着我。”
估计在朱橚心里,真正傻的人是朱柏。
老朱想了想,叹气:“随他去吧。你去西北这阵子,他像个游魂一样,整日在街上游荡,也挺让咱操心的。”
朱柏一愣,他这倒是没想到。他以为朱橚纯粹是想守着他,原来也是没地方去。
听说自从那次燕窝的事情闹过以后,朱橚的妻妾都收敛了好多。
朱橚怎么还不愿意在家里待呢?
朱柏到了官牙局,见朱橚果然又来了坐在那里发呆,便过去问:“五哥,今天怎么不写书了。”
朱橚:“写完了。”
朱柏:“最近家里可有什么烦心事?”
朱橚脸一热,小声说:“没什么,就是孩子太吵,吵得我头疼。”
父爱是有的,但是不多。
刚抱着孩子的时候,觉得很高兴,可是时间超过一盏茶,就觉得痛苦了。
可是偏偏他这性子又不愿意直接说出来伤冯清清她们的心。
冯清清她们以为他喜欢孩子,就让他一直抱着,生生把他憋坏了。
要是孩子哭起来,还在他身上流口水,他浑身寒毛倒竖,恨不得扔了孩子就跑。
所以他只能在孩子和老婆都还没起来的时候,就悄悄出门,逛到宵禁前才回去。
朱柏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反正你也来我这里,干脆继续帮我协助牙长给药材定价。我请个人帮你把书勘定一下。”
朱橚眼里放光:“好。”
朱柏请来勘定《救荒本草》的人是吴伯宗。
吴伯宗自朱柏离开官牙局,便自觉地没再来过。
这三个月都是闭门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在家画星象图。
朱柏失踪,他本以为自己几年费尽心力画好了星象图就要永远被埋没了,没想到朱柏又安然无恙回来了。
这会儿朱柏派人去请他,他才重新又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