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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盯着她,却不动也不说话。
邓知秋脸色苍白,瘫坐在腿上。
原来是这样,没有人来救我了。
我是弃子。
她忽然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一边笑一边说:“真好笑。个个叫我忍,最后却没有人肯忍我。我谁也不恨,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只恨自己托付错了人。求娘把我葬在应天,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在西北孤苦伶仃了。”
朱樉挣脱了朱标的手,起身跑了出去。
邓知秋接过邓夫人手里的毒酒一饮而尽。
朱樉来抱她却被她推开。
邓知秋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走,没走出两步倒在地上,蜷成一团。
邓夫人过去抱住她。
邓知秋一抹殷红从嘴角流出来,艰难地说:“娘,求您再答应我一件事,叫朱樉不要告诉世子我是他亲娘。我不想世子痛苦一辈子。女儿不孝,您就当我没来过这世上。”
说完她就痛苦的颤抖了片刻,闭上了眼睛。
邓夫人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呜咽起来。
有太监出来确认邓知秋已经死了,进去报给老朱。
太监们要帮邓夫人把邓知秋抬走。
朱樉忽然哑着嗓子说:“让我留下她一绺头发,求你了。”
邓夫人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不必了,何苦呢。”
她再不停顿,决然而去。
一直沉默的朱樉忽然疯了一样捉住安然的领子摇晃着他,声嘶力竭地叫着:“现在你们满意了吧。是你们逼死了她。”
朱樉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吃了他,把安然吓坏了,
言官们纷纷低头往后缩,生怕波及自己。
老朱对二虎摆了摆手。
二虎忙叫人出去把朱樉抱住,让那些言官可以逃走。
朱樉瘫坐在地上,痛苦地大叫:“知秋,知秋啊。啊,我的知秋啊。”
他尝到了嘴里咬破的血腥味,声嘶力竭,却无法抒发心中的愤怒和哀伤。
朱柏其实哪里也没有去,就坐在王府。
这会儿他远远听见了朱樉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
邓知秋就算这一次逃过,以后也总有一天会把自己作死。
要不是朱樉太爱她,老朱不忍心让朱樉痛苦,邓知秋早就被老朱弄死了。
而且这一次,不管谁去劝都没有用。
老朱必须杀了邓知秋,才能保住朱樉。
所以,他何必去假惺惺地去表现出大度,做无用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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