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官家,御史毛桥在宫门外泣血嚎哭,说自己的表兄被人毒死,凶手却在家逍遥自在……还说了什么老天不公。”
赵祯叹道:“催催开封府,别拖了,再拖朕就自己去查。”
稍后左判官杨靖就来了。
“案子如何了?”
皇帝也要学会和光同尘,赵祯深谙此道,所以神色淡然。
杨靖低头道:“陛下,臣令人去查探了那日进出黄家之人,都没有买卖毒药……砒霜的痕迹,臣……无能。”
他觉得这个案子是手到擒来,所以想戏耍沈安一番。
可现在却找不到毒药的来源,进而无法确定谁有嫌疑,于是就麻爪了。
赵祯提高了些嗓门,不悦的道:“京城的砒霜……朕记着是有数的吧?”
砒霜是毒药,可也是一味药材,所以需要严加管理。
杨靖的额头见汗了,他艰难的道:“陛下,臣令人查过了,并无大出入……”
每斤每两每钱的砒霜都有去处,都能一一查证……那么凶手自然无处寻觅。
杨靖觉得自己先前的自信在此刻都成了笑话。
“臣已经叫人去城外各处药店巡查了,定然能找到短少的砒霜。”
他深深的一躬,浑身渐渐汗湿……
……
宣德门外,毛桥跪在那里,眼角挂着两条血痕,悲痛不已。
“……我那表弟本是老实人,只是被沈安逼着定下了赌约,他死的冤啊!”
边上的御史们都怒了,七嘴八舌的说着沈安的阴毒。
“那人就是个阴毒的,睚眦必报,某多年来从未见过这等心狠手辣之辈。”
一个御史振臂高呼道:“诸君,咱们去沈家!为毛兄讨个公道!”
“同去同去!咱们看看那贼子可敢跋扈,若是敢,打破他家的门庭!”
“……”
一群人刚回头,就和被捏住脖颈的公鸡般的消停了。
有人怒道:“沈安!你还敢来这里!”
来人正是沈安,他的身后跟着折克行和姚链,另外还有个道士,看着就像是衙内出游般的轻松。
“咦!你等这是在叩阙呢?”
沈安一脸的惊讶,这些御史们的气势微微弱了些。
叩阙可不是好词,为了一个案子来叩阙,你确定自己不是来消遣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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