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三百余人的阵列影影绰绰的,看着渗人。
长枪在手,呼吸渐渐平稳。
郭谦觉得这样的场景不该出现在国子监,而是该出现在军营之中。
他看着走向前方的沈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以后的变化。
陈本低声道:“祭酒,如今沈安大权在握,想文就文,想武就武,国子监……变了呀!现在变不怕,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我辈当如何?”
郭谦摇摇头,山羊胡在晨风中微微摆动,无奈的道:“先看看吧,若是不行……学生们那里可以说说,至少他们得有个数。”
这是走曲线救国的路数,让学生们要警惕一些言论,莫要随大流。
陈本见沈安走到了阵列之前,就说道:“此次比试肯定是输定了,他用学生和国子监作为自己的梯子去达到目的,祭酒,公私要分明啊!”
“噤声,听听他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无话可说。”
学生们有些慌,他们觉得自己去和乡兵演武就是送人头。而且演武会不会有危险谁也不知道,面对未知的前方,他们怯了。
“你们害怕了?”
沈安一句话就直接揭穿了他们的伪装。
沈安冷冷的道:“知道汉唐时的士子是如何的吗?”
“他们一手拿笔,一手握剑,当边塞烽烟起时,他们不是躲在家里背什么圣贤书,也不会缩在教室里写什么文章,他们会提着三尺剑,上马杀敌!”
“你们害怕了?”
沈安提高了嗓门,“缩卵了?摸摸自己的胯下,那鸟还在吗?还在不在?”
这是羞辱,但凡是个带把的男子都不会平静。
一群血气方刚的学生都喊道:“在!”
气氛热烈中,突然有人喊道:“在,还大!”
草泥马!
一阵哄笑声中,沈安骂道:“一群蠢货,知道吗?外面……不,是整个汴梁城,包括官家都认为国子监必输,知道吗?你们的对手昨夜喝的伶仃大醉,为什么?因为他们瞧不起你们。”
学生们开始心浮气躁了。
整座汴梁城都不看好他们,这个消息实际上他们已经知道了。
可知道是一回事,鼓动起来是另一回事。
没有人出来带头鼓动,所以大家都在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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