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时政,但是不许闹事。
黄河改道的事儿在太学里只是传了一下,随即就被题海淹没了。
没玩没了的题目,没玩没了的诗词和背诵……
“某要疯了。”
教室里,一个学生突然把书扔了出去,然后捶打着桌子嘶吼着。
学生们看了他一眼,然后默然低头,继续写文章,或是默念书本的内容。
上面的教授也见怪不怪,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书,走到学生的身侧,说道:“沈待诏说过一句话,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诚哉斯言,你等当牢记。”
那摔书的学生情绪已经平复了,接过书本后,给教授躬身道歉。
教授笑道:“知道你们累,所以别在意这个,好好学。”
发解试类似于以后的乡试,各地都有名额,国子监的名额刚最后确定下来。
一百零八人。
沈安当时嘀咕了一句什么一百单八将,被众人引为笑谈。
教授负手往前走,就看到了埋头做文章的苏晏。
这是个老实的学生,待人诚恳,只是于诗词一道上却没有天赋,文章也少了灵气,较为刻板。
他走到了苏晏的身后,可苏晏依旧没有察觉,还在奋笔疾书。
教授看了看他的文章,不禁微微摇头。
许多时候,努力不一定有用。
下课了,学生们念念不舍的放下书本或是毛笔,然后赶紧往茅厕跑。
苏晏也是,他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就继续看书。
书看多了,背多了,几乎只要看到几个字,他就能想到前后的内容。
进步很大啊!
苏晏很是欢喜。
文章不断做,就是诗词他比较头痛,作出来的匠气十足。
“往年咱们就进国子监读书,今年为何不许了?”
“今年一百零八个解额,国子监别想独吞!”
“让郭谦来说话!”
“郭谦在哪?”
外面一阵喧哗,苏晏本不想理会,可却担心有人闯进来,就走到大门边去看了看。
外面三十多人,看模样大多是管事一流,正在和门子咆哮着。
郭谦来了,这些人就逼问道:“嘉佑三年咱们家小郎君都还来这里读书,今年怎么就不行了?”
“那些名额是不是被你给卖了?”
“老贼,今日不说清楚,誓不与你罢休!”
“……”
郭谦无奈的道:“今年国子监学生多……”
“放屁,嘉佑三年时胡瑗还在汴梁,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可不少。”
这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