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是无缘。”
他是什么资质,赵祯自然是清楚的。
“沈安帮助咱们家多少?只许旁人助我,不肯我助人,这是枭雄,明白吗?”
宁可我负天下人的心态就是枭雄,古往今来不少。
高滔滔悚然而惊,说道:“那沈安……他难道就是知道这个,才带了仲鍼去?”
赵宗实微笑着,就和外面的秋色般的云淡风轻,“当然。他若是真要弄陈挺,只需暗中下手就是了,何须弄的沸沸扬扬的?”
这一番分析下来,赵仲鍼不禁对自家老爹佩服的妥妥的。
赵宗实看着他,目光中多了些柔色,“你做的事不少,不过你这年纪正是犯错的时候,若是不犯错……那就不好,明白吗?”
什么年龄就该有什么年龄的作为。
高滔滔闻言觉得不妥,就说道:“官人,可司马光当年不也是没犯错吗,不但砸缸,年少时还斩杀巨蛇呢!”
当年司马光的那些伟岸事迹广为人知,被无数人家用于激励自家孩子努力学习。高滔滔就深为佩服,觉得这位司马先生真是个君子完人、有大本事的人。
赵宗实微微一笑,却有些别的意味,他摩挲着一块玉佩,说道:“许多事……听了就是了,莫当真。还有……司马光为何仕途不顺?庞籍一路乳母般的护着他,帮他升官,可有用?”
高滔滔一怔,不敢相信的道:“官人,难道官家……”
赵宗实冷冷的道:“什么砸缸倒也罢了,还路遇大蛇,拔剑斩之,那是司马光还是刘邦?”
高滔滔心中不信,只是摇头。
赵宗实也不管她,就问赵仲鍼:“沈安怎么看司马光?”
赵仲鍼说道:“沈安说那人……君子之名不实,只是能忍。心胸也不怎么样。”
赵宗实笑道:“沈安的秉性为父却知道些,应当是说伪君子吧。”
赵仲鍼拱手,真心佩服:“爹爹高明,沈安当时确实是说伪君子,说真正的君子当是胸怀坦荡,至少欧阳修和包拯都比司马光真的多。”
“还算是有些眼光。”赵宗实问道:“那王安石呢,沈安怎么看。”
赵仲鍼尴尬的道:“爹爹,王雱和孩儿交好呢。”
赵宗实只是笑笑,并未追问。
从侧面看去,他的脸色苍白,却不是健康的那种白。
但他的神色却从容,眼神淡淡的,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片刻。
赵仲鍼终究忍不住,还是说了:“沈安说王安石……拗。”
赵宗实看着外面,淡淡的道:“拗就是固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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