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反对者面红耳赤的在尴尬,那些支持者却欢喜的冲了过去,沈安的清静也被打破了。
“见过待诏,敢问待诏,那题海之法该注意些什么?”
“待诏,某做梦都想见你一面,今日见到了,某欢喜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待诏可定亲了吗?舍妹年方十三,正值妙龄……”
一时间沈安被团团围住,哭笑不得。
曾公亮在看着汴梁方向,喃喃的道:“殿试也该开始了吧,若是太学再度逆袭,沈安此人的未来……不可限量……”
……
今日殿试,苏晏早早起来,可苏义却更早。
父子俩弄了早饭,然后吃了。
苏义满意的看着儿子,“大郎,殿试不废黜人,你只管去考,别管名次。”
他觉得上次的省试第六名是个运气,殿试肯定就不同了。
“官家要亲自考你们呢,见到官家要问好,要客气……”
一番嘀咕后,苏义把儿子送了出来。
这一片都是贫困人家,大家见苏家父子出来了,都喊道:“苏晏要去殿试了。”
顿时街坊邻居们都出来了。
艳羡!
嫉妒!
各种情绪在蔓延。
有人说道:“苏晏,你说是沈待诏教的你,那他可能让你殿试考好吗?”
这话里带着些嫉妒。
人就是这样,大家原先是同样的境遇,可转眼间你就要飞黄腾达了,我们连背影都看不到,那嫉妒心就不可抑制的发作了。
但这些嫉妒会渐渐消散,当苏晏的仕途顺遂时,这些嫉妒就会变成崇拜。
这就是人性,此时的苏晏是不懂的。
但他很认真的说道:“是,是待诏教的某,没有待诏就没有某的今天……”
见他诚恳,有人就笑道:“苏晏,有富贵人家看上你了,要抢你去做女婿,你为何不愿意?”
码头的事后来传来,街坊们觉得苏晏怕是失心疯了,竟然拒绝这等好亲事。
“你莫非还奢望着娶公主?”
苏晏摇头道:“不,待诏说人在得意时不可轻浮,要慎重,最好什么都别做,等冷下来后再做决断。”
“还是沈待诏啊!苏晏,那沈待诏就和你亲爹一般了。”
这话有些过分,说话的人被一个长者呵斥,灰溜溜的滚回了自家。
苏义笑道:“无事呢!待诏对我家大郎恩重如山,若是肯,某都愿意让大郎拜他为干爹,只是我家没脸呢。”
此时的义父不是后世的那种概念,指的是继父。
苏义说自家没脸,就是说有攀附沈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