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抬头,惶然道;“郎君……”
种谔身后的大汉冲了过去,单手别住大汉的左臂,然后发力。
折克行甚至都听到了骨折的声音,那大汉却不敢惨叫,把嘴唇都咬烂了,眼珠子凸出来,面色涨红,显然是在极力忍耐着痛苦。
种谔在看着折克行,见他面色自然,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有人送酒进来,却只是一小坛。
“少了,若是宴客,就该大方些!”
外面传来了果果的声音,却是说这个好吃,要带回去给哥哥尝尝。
折克行单手拎起酒坛,嘴角微微翘起,然后仰头就喝。
种谔的眼中多了神彩,等折克行喝完一坛子的酒水后,就抚掌笑道:“折家人野性十足,某听闻折继祖说折种两家共御西夏,如今是折家杀敌,种家助威……今日一见,折家子却是酒囊……好酒量!”
酒囊……饭袋……
折克行面色未变,他偏头看着种谔,“听闻种副使深谙兵法。”
种谔微笑道:“怎么,想要和某比试兵法吗?”
他这话里带着冷意。
种家是大儒出身,哪怕现在改行武事,可却觉得自家是文武双全,所以自然瞧不起折家人。
折克行放下酒坛子,打个酒嗝,“所谓兵法,不过是统军之法,临阵杀敌却要看个人造化……种副使家学渊博,可知西夏以后会如何?”
折继祖在大胜西夏人之后,就有些扬眉吐气的得意,于是说了些折家杀敌,种家看热闹的话,用于羞辱老对头。
种家最近是没有杀敌,所以无从辩驳。但忍耐是不可能的,所以种谔来到汴梁,就是想看看折可行,看看折家下一代如何。
折可行一番话不卑不亢,而且还隐隐在反击,让种谔有些诧异,同时也有些不渝。
两家都在防御西夏,按理该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同袍,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折种两家不分出个高下来,这种暗斗还会继续下去。
他喝了一碗酒,端坐如山,淡淡的道:“西夏……李谅祚上台,要安分几年,几年后还得看大宋的兵戈是否锋锐。若是迟钝,自然会扑上来撕咬。”
种家也是身处第一线,对西夏人的认识可以甩满朝文武几条街。
折克行点头,这时有人又提了一坛子酒水进来,他顺手接过,仰头就喝。
这小子是酒海呢!
一坛子酒水喝完,折克行的眼睛却更亮了,他淡淡的道:“折种两家都是将门,可外间总说种家是大儒后裔,自然非同一般。而折家却被说成是外来人,野蛮不堪……今日种副使宴请,大抵也是想看看折家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