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雄州。”
“为何?”
钱毅觉得今夜的饶春来不对劲,多愁善感了些。
“辽人恨他入骨,某现在觉着辽人正在想着怎么把他弄死。”
钱毅无法想象成为一个国家敌人的感觉,他皱眉道:“那你为何不阻拦?”
“阻拦什么?”
饶春来看着夜空,突然微笑道:“若是今夜耶律洪基悄然潜入雄州……身边有一万精锐,此时去行刺是不是送死?”
“是。”
夜空很迷人,随着血腥味远去,周围传来了虫鸣。
饶春来认真的道:“某会去。就算是送死,某也要死在行刺耶律洪基的路上……哪怕知道毫无希望。”
钱毅心中一震,“那么沈安……”
“不管成败,哪怕辽人集结了精锐在外面等他,他也必须要出去!”
饶春来看着夜空,淡淡的道:“许多时候义无反顾说的就是这个,这……就是命。”
……
初夏的夜不热,至少雄州的野外不热。
邙山军在沉默前行。
一个时辰后,黄春突然说话:“郎君……”
沈安举手,身后的乡兵们勒住了自己的战马。
黄春闭眼在感受着:“左边,前方好像也有。”
“这是一个圈套。”
沈安笑道:“辽人的目的就是弄死咱们。”
干掉邙山军,顺带干掉沈安,不但能雪耻,更是能沉重打击大宋的士气。
这就是两国暗中的状态。
和平是白昼,暗战是黑夜。
就在对面,一队辽骑正在疾驰。
为首的将领把脸侧着,用耳朵去倾听风从前方送来的信息。
“某觉得有人!”
他转过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冷冷的道:“云翼军失败,沈安再不出来,士气就会跌落谷底。榷场的官员会弹劾他,雄州的官员会弹劾他,他必须要出来。”
他的身后是三百余骑,都是一人双马。
这是刚从对岸被送过来的人马。
决战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