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府路对大宋重要,对西夏却不是好地方,所以暂时无碍,所以……你认为李谅祚若是要来,必然是走陕西路吗?”
“没错。”
沈安指着陕西路说道:“在陕西路,大宋和西夏之间的地形犬牙交错,正是用兵的好地方。而河东路只能一步步的硬打,李谅祚目前不会有兴趣。”
“你是说他急功近利?”
赵曙对李谅祚这个对手很有兴趣,但他更想在自己的手中收复西夏那块地方,夺取那片养马地。
“不。”
沈安说道:“对于李谅祚而言,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国内的局势,那些对头在盯着他,他必须要有所作为,以此来获取国中的支持。这就是国中有麻烦,向外面去寻找解决之道的法子。”
话题回到当初,沈安重新解释了这个法子:“西夏国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李谅祚掌握不了全部权利,那些权贵各怀鬼胎,在没藏讹庞被干掉之后,西夏缺乏一个强有力的势力去震慑他们,李谅祚不行,所以他有些心慌,必须要不断对外开战来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
“不断开战才能保证他的地位稳固?”
韩琦皱眉道:“这是什么道理?”
“消耗对头的实力,不断拉拢吞噬那些势力,而这些在和平时期很难办到,但开战时却很轻松。只要开战,李谅祚就有许多种法子去吞并那些对头的军队。”
“用厮杀来消耗对手,并获取利益,比如说夺取大宋的某个地方,或是成功的劫掠一批人畜钱粮……陛下,诸位相公,请注意西夏人的秉性,若说大宋是国家,那么西夏人更像是一个以劫掠为生的部族,所以不要把大宋的想法套在他们的身上,那不靠谱,而且荒谬。”
从未有人把西夏人比喻的这般形象,一番话就彻底揭穿了西夏人所有的战略和战术目标。
没啥目标,就是烧杀抢掠。
不是去烧杀,就是在去的路上。
这就是西夏人。
韩琦赞道:“此言大善,老夫也是这般想的。”
不要脸!
曾公亮看了韩琦一眼,赞道:“臣以前不知怎地,总是觉着西夏别扭,但却不知为何。如今沈安这么一说,臣就恍然大悟,原来西夏是个贼窝,李家就是贼头子。”
赵曙回想了一下自己关于西夏的所有印象,点头道:“包卿年纪不小了,沈安一路要扶着些。”
“是。”
这是命令。
从西夏人一反常态的狂奔回国报信开始,大宋就处于紧张之中,就像是住在楼下的人每天晚上等着楼上那只靴子落>> --